簡棠覺得應該是冷水已經被兩人的身體暖熱了,不能再對她體內的藥效産生什麼效果,她想要換水。
沈邃年不給她換,問她:“是因為藥效發作,還是因為……我?”
簡棠呼吸一顫,垂下眼眸,沒有回答。
“那你……跟貝拉有過嗎?”她悶聲問他。
沈邃年抬起她精緻的下巴:“我那麼禽獸,去碰一個孕婦?”
簡棠:“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他們之間的那層關系他碰她,才是真的不做人。
他不照樣該做的一件沒少。
他裝正人君子,簡棠都替他害臊。
沈邃年修長手指掐住她水中纖細的腰肢,將她柔軟的身體按向自己,“哪不好?”
簡棠沒吭聲,拽住他的襯衫領,巴巴地看著他。
顯然是知道了他跟貝拉的關系,想讓他給自己做解藥,但她又不直說,就巴巴地瞅著他。
沈邃年唇角勾了勾,明知故問:“拽著我做什麼?”
在小姑娘被再次惹毛前,沈邃年把人牢牢按在懷中,嗓音低沉沙啞:“別惱,我做你的解藥。”
浴室桌下的微型錄音裝置,完整將兩人的對話全部錄下來,實時傳送到沈淳美的手機上。
戴著耳機聽到一切的沈淳美沒想到還會有額外收獲。
她思索著沈邃年跟貝拉之間的虛假關系,不斷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。
“x國早有傳聞,那貝拉公主懷的是賣國者的野種,後來卻成了沈邃年的孩子,還帶回港城招搖過市,現在看起來不過是你舅舅兩方達成的交易。”
沈霏玉心髒跳得很快,她關注的卻是,“媽,舅舅看樣子真的很喜歡簡棠那個賤人,舅舅什麼時候對別人這麼哄著說過話!”
沈淳美見她這種時候還關注這些小情小愛,恨鐵不成鋼道:“都什麼時候了,還愛不愛,喜歡不喜歡?男人的愛朝令夕改,你當那個簡棠是天仙?不過就是一時新鮮上頭,還沒玩夠罷了。”
沈霏玉對上母親厲色面孔,“……那,現在我們怎麼辦?”
沈淳美一咬牙:“把事情告訴沈浩天,但錄音不能這樣交給他。”
要留有後手,也不看沈浩天願意為了這份錄音,給出什麼好處。
這世間本就是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。
在沈淳美拿出手機找到沈浩天的號碼時,錄音裝置內再次傳來沈邃年的聲音。
臥室內。
簡棠被沈邃年用浴巾包裹著抱到床上。
沈邃年:“渴了嗎?”
鑽到被子裡的簡棠面色緋色散都散不掉,此刻正是口幹舌燥的時候,不知道是因為藥效還是因為失水過多。
沈邃年笑了笑,起身:“我去拿水。”
在簡家,他彷彿才是男主人。
沈淳美聽到沈邃年要出來,忙讓沈霏玉去招呼。
“我打電話,你先過去,你舅舅生性多疑,見不到人會起疑心。”
可沈霏玉自幼就害怕沈邃年,此刻又算計了沈邃年,心中更加畏懼,“媽,我一個人不行,還是我們一起去吧,電話待會兒再打。”
沈淳美怒其不爭,時間卻沒給她留機會,只能匆匆出來。
沈邃年站在客廳,看著形色匆忙的二人,深邃的眼眸審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