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的還以為季序搶了他女朋友。
相較於周稚寒見到季序就冷臉,譚致遠的反應很是稀鬆平常,還是一派他貴公子的紳士優雅,看上去對誰都溫和有禮,實際上簡棠覺得他是對誰都看不上眼的冷漠。
周稚寒:“你來是也看到了新聞?”
簡棠只說:“是沈浩天給我發的請柬。”
周稚寒:“今天來的這些人,都是奔著一個真相而來,你是不是?”
簡棠:“你口中的真相是什麼?”
周稚寒冷笑一聲,“真相是什麼不重要,重要的是人家身邊帶著的女人肚子都大了,你氣不氣?”
簡棠淡聲:“我覺得周少似乎更在意。”
周稚寒惱火,譚致遠拉了他一把,“沈浩天來了。”
簡棠三人都順著譚致遠的目光看去。
沈浩天露面的排場很大,生怕旁人不知曉他是沈家第一繼承人,未來家主的做派。
周稚寒譏諷:“小媽生的,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。”
譚致遠輕咳一聲,示意他噤聲。
簡棠瞥了眼今天看誰都要懟上一句的周稚寒,他活脫脫像是冷宮裡被放出來的瘋妃子,路過的狗都想要踹兩腳。
“你吃炮仗了?”
周稚寒:“你已經不是我嫂子了,還想教訓我?”
簡棠:“呵。”
周稚寒:“!!”
兩人鬥嘴間,沈浩天這個主人已經跟現場賓客觥籌交錯地舉杯暢聊,拿捏的姿態,照舊是沈邃年應酬時的翻版。
這點不單單是簡棠幾人看得真切,就是現場來的其他賓客也早有看出其中門道的。
表面的寒暄奉承,轉臉就是意味深長的笑而不語。
在沈浩天端著酒杯朝簡棠和周稚寒譚致遠走來時,周稚寒極為不給面子地走開,應酬都懶得應酬他。
譚致遠作為下一任澳督,自幼便知道身上的責任,沒周稚寒這般隨意,倒是給了沈浩天兩分面子,寒暄了兩句。
沈浩天知曉以譚致遠周稚寒跟沈邃年之間的交情,就算是三人之間出現了隔閡,二人也不會站到他的陣營,只要能維系表面的平靜,他暫且都不會跟兩人直接樹敵。
“維多利亞小姐今天很漂亮,身邊這位是……”
簡棠:“季序,我今天的男伴。”
沈浩天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她身邊的男伴季序,秘書緩步走了過來,在沈浩天耳邊道:“沈總,人來了。”
沈浩天垂眸,遮蓋住眼底波動,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,而後這才看了一眼秘書。
秘書點頭:“都備好了。”
簡棠捏著酒杯的手指輕頓,她想,今天這場盛宴真正的主角……要來了。
在沈邃年挽著貝拉的手進入宴客廳的一瞬,周遭所有的推杯換盞戛然而止。
在廬山真面目揭開的這瞬,偌大的宴客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。
簡棠本是背對著門口,在看著譚致遠握緊的酒杯,和沈浩天眯起的眼眸,她在這片沉靜裡緩緩轉過頭。
時光只走了半年,昔日的港城太子爺被淬煉得更加冷冽冰寒。
如果說半年前的沈邃年只是漠視眾生的冷漠,那如今,便是誰也走不進他眼中的寒風刺骨,冷若冰霜。
“太子爺還活著……”
“旁邊這位就是x國的皇室公主,那傳聞便是……真的。”
“太子爺就是x國那位謀劃爆冷繼承人問鼎王位的毒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