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棠看著二世祖將酒水侮辱地倒在男公關的臉上,一旁的沈浩天怡然自得的飲著酒水,她眉頭皺起。
所謂上流,也不過是不為人知的下流低劣。
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,這個男公關最大的錯誤就是這張刻意模仿沈邃年的臉。
被這一幕惡心到的不單單是隻有簡棠,還有周稚寒,可他心裡對沈邃年還有怨氣,咬了咬牙,沒上去逞英雄。
二世祖急於在沈浩天面前表現,眼睛一轉,讓人往酒裡加了點東西,命令男公關喝下去。
簡棠問周稚寒:“裡面加了什麼?”
混跡聲色場所的周稚寒一眼就認出來:“……你們內的叫聽話水。”
簡棠:“這不犯法嗎?”
周稚寒:“……”
當然是踩了紅線,但紅線的界限也會因人而異。
男公關把那瓶加了料的酒水喝下去,藥效發作得很快,二世祖嬉笑地拍著他的臉叫他太子爺,讓他跪下學狗爬。
而後丟了個骨頭,讓他用嘴叼過來。
沈浩天裝模作樣地教訓了二世祖一句:“別玩太過,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我二哥。”
二世祖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,直接叫人牽了條狗過來,要讓男公關跟這條狗做夫妻。
那男公關不知道真是因為藥效,還是為了錢,亦或者是礙於兩人的權勢,竟然真的要配合。
簡棠惡心到了極點,正要開口,周稚寒已經一腳把桌子踢翻,鬧出很大動靜:“媽的,玩夠沒有!”
周稚寒拽著地上爬的男公關,“艹,一個假冒偽劣就夠他媽惡心了,又來了一個,把你的妝卸了,別讓我在看到你出這種洋相,不然我廢了你!”
第一個假冒偽劣沈浩天正看得興致盎然,聞言冷冷的看向周稚寒:“周少好大的威風。”
別人看在沈浩天如今的身份給他三分薄面,周稚寒是一直看不上他,連話都沒接他的,就惱火地拖拽著男公關去了洗手間。
簡棠掃了眼面色鐵青的沈浩天和周遭的看客,抬腳跟上了周稚寒。
簡棠看著怒火滿臉實際上卻是由衷在維持沈邃年體面的周稚寒,“你跟他更像是親兄弟。”
周稚寒嫌惡的甩開男公關:“你侮辱誰呢?”
簡棠避開差點倒在她身上的男公關:“我說……你跟沈邃年。”
周稚寒一下子就沉默了,曾幾何時,他最喜歡聽別人說這句話。
倒在地上的男公關踉蹌的起身,臉上諂媚,眼睛落在簡棠身上,“美麗的女士,需要服務嗎?”
簡棠看著他頂著這張刻意模仿沈邃年的臉諂媚,厭惡和反感都寫在表情中,“去洗了你臉上的妝,今後也別再化了。”
三人在洗手間門前的畫面被暗中的狗仔全部拍攝下來。
當晚,一篇名為昔日金絲鳥對酷似金主的男公關惡語厭惡的報道,火速登上港城熱搜。
報道中的幾張照片,將簡棠的厭惡和反感拍攝得清晰無比。
報道直指,簡棠對沈邃年深惡痛絕,連帶著跟他相似樣貌的人都一同厭惡。
簡棠沒想到自己回來港城的第一天就上了熱搜,要不是處理港口份額的事情迫在眉睫她真想把這家傳媒公司也告了。
而同一時間,遠在大洋彼岸的國度,一富麗堂皇如同中世紀王宮的莊園內,身型頎長穿著睡袍的男人正看著這篇報道,深邃的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霧。
原來,即使是死亡也削減不了她的厭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