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董琦的臉面目全非,沈霏玉暢快地笑出聲。
好像這半年多來積壓在胸口的所有濁氣都有了出口。
沈霏玉把董琦丟給兩個男人,“人交給你們,怎麼玩我不管,影片和照片給我都拍清楚。”
兩個男人看著地上臉上身上都在出血的董琦,早沒有了方才如花似玉的模樣,故作為難道:“沈小姐,你這……弄成這樣,我們還怎麼玩?”
沈霏玉又加了兩千塊,“現在能玩了嗎?”
白嫖個女人,還有一萬塊拿,傻子才會再拒絕,二人當即就轉換了態度:“能能能能,您放系,一定該拍的只多不少……”
粗俗的話語,配上兩人流裡流氣的諂媚,沈霏玉看一眼都覺得惡心,嫌惡地把錢丟給二人,走出地下室。
疼到意識不清的董琦聽到三人的對話,咒罵沈霏玉不得好死。
咒罵聲並沒有持續多久,就很快被呻吟聲掩蓋。
沈霏玉坐在車上,捂著肩膀上的傷口,她紅著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冷空氣。
她無意識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肚子,覺得總算給那個未出生的孩子,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。
沒了那張臉,日後這個礙眼的女人再也不會有機會糾纏陳泊舟。
他的身邊,只有她一個女人了。
至於簡棠……
沈霏玉眼前浮現出那天在醫院沈邃年摟住簡棠腰肢的畫面,她狠狠咬了咬牙。
她真恨,恨簡棠永遠有這樣好的氣運。
前有陳泊舟,後有沈邃年。
一個男人比一個男人優秀耀眼,還都對她當成眼珠子一樣的疼愛。
而自己無論想要什麼,都需汲汲營營,百般算計。
翌日,沈霏玉纏著紗布,提著自己熬好的骨頭湯去看望陳泊舟。
病床前,她賢惠地給陳泊舟盛湯,繾綣柔情的告訴他:“以後那個冒牌貨再也不會來煩你了。”
陳泊舟聽出她言語中的狠辣,卻置若罔聞,他此刻滿心都在想著應該如何離開醫院,如何才能將簡棠從沈邃年身邊帶回來。
全然不關注沈霏玉跟董琦究竟鬧成了什麼模樣。
“阿嚏。”
正參加一場商業聯會的簡棠,揉捏挺翹的鼻樑打了個噴嚏。
正同兩名老總交談的沈邃年側眸看了她一眼,這才繼續。
簡棠是在會議結束後才得知沈霏玉毀了董琦這件事情,是展新月心有餘悸地打電話告訴她。
“我當時正好在醫院看望個朋友,那張臉徹底毀了,刀痕深可見骨,而且……我聽醫生朋友說……那處出血嚴重,人險些就癱了。”
“那個董琦也是個硬骨頭,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媒體曝光這事兒,沈霏玉在你那起婚變後,在網路上幾次作妖,也算是個名人兒了,這事兒一下子就炸了。”
“沈霏玉後面更絕,直接爆出了董琦跟兩個男人的床照,這要是換成其他臉皮薄的女人,不被逼死也逼瘋了……”
展新月“嘖嘖”有聲地給簡棠講述著,“這早就超過爭風吃醋的範疇了,為了個渣男這兩人是要玩命啊。”
簡棠從中聽出點異常,“董琦跟在陳泊舟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沈霏玉怎麼忽然在這個時候對她下這樣的狠手?”
展新月:“這事兒……是有些奇怪,而且我聽說這兩天陳泊舟斷腿出院了,難道是因為這樣無暇顧及董琦?”
簡棠覺得哪裡不太對,但她身為港城能得到的資訊有限,索性便不再深究,“狗咬狗一嘴毛兒,隨他們去。”
展新月嬉笑:“是了,一個渣男,被用過的爛黃瓜讓他們搶去,男人跟你睡的時候,可是幹淨得很。”
簡棠蹭蹭鼻樑,“男人的話你也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