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棠握緊手機:“為什麼?”
展新月怒聲:“我找人打聽了一下,表面說是那個毒婦做了個夢,說簡家現在舉步艱難,幾個孩子接連出事,是因為你母親的墓地有問題,實際上根本就是那個毒婦把沈與陽成為植物人,沈霏玉大著肚子卻遲遲嫁不進去陳家的事情,都怪在你頭上。
前兩天沈霏玉還被陳泊舟身邊的那個冒牌貨羞辱了一頓,她們恨你,可你的墓地,不是,我是說陳泊舟抱回來的那個骨灰盒一切後事都是陳泊舟安排的,她們動不了那個墓地,就把怨氣都洩憤到你母親頭上。”
簡棠:“簡綏山最愛面子,他也任由她們這樣做?”
展新月:“反正是沒阻止,不然訊息也不會傳出來。”
簡棠抿唇,她母親下葬的墓地是她找風水師算過,她一手操辦,她出的錢,他們有什麼資格遷墳!
“……我會讓律師去聯系墓園的負責人,他們誰都不會得逞。”
馬上就是她母親的忌日了,她也該悄悄回去祭拜一下。
簡棠平複著呼吸打給劉德律師。
劉德聽到江雨濃死後還不得安寧,失態地大罵簡綏山不是個男人,“你放心,只要有你的授權書,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妥善處理。”
只是她現在已經是“身故”狀態,這個授權書的日期上還是要處理一下。
簡棠回公司請了假,隨後就訂了最近的航班。
沈邃年是臨近下班時才知道簡棠走了這件事情,他正在簽署檔案的手陡然停滯在半空,“你說什麼?”
楊秘書:“維多利亞小姐買了機票飛四方城,現在該是已經快落地了。”
這事兒楊秘書也是剛剛得知便第一時間來彙報。
沈邃年腦海中浮現出昨夜酒吧,周稚寒醉醺醺說的那句:“……這男女之間最忌諱冷下來,邃年哥你沒經驗,你聽我說啊,你小心那天她跑了……”
四方城國際機場。
簡棠剛一落地就接到劉德律師的電話,在出口處兩人彙合。
上車前,簡棠隨手撕了機票丟在垃圾桶內。
冬季幹燥的寒風,吹動票根,在她乘坐的車輛駛離後,落在同樣剛剛出來的一對男女腳邊。
陳泊舟給懷中的女人緊了緊圍巾:“我的棠棠最怕冷了。”
女人卻嬌笑著往他大衣懷中鑽,“是啊,真的好冷哦……”
陳泊舟滿是寵溺地撫摸她的長發,卻在視線落在他腳邊機票上的名字時,眼中深情全然消失。
女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見只是一張被撕毀的機票,便抬腳要踢開,卻被男人抬手猛然推到了一邊。
女人被推得一個趔趄,要撒嬌時,看到陳泊舟彎腰撿起地上的機票,手指顫抖得紅了眼。
殘留的票根姓名那一欄:jiantang
陳泊舟急切地巡視四周,看著不遠處的監控後,不顧身旁女人的叫喊,瘋了一樣的去找機場內的工作人員,他要調取方才六號出口的監控。
這半年來,這已經是陳泊舟第三次大鬧機場要調監控。
前兩次一次是因為看到一個女孩兒跟簡棠相似的背影。
一次是在機場廣播內聽到工作人員提醒及時登機的人員名單裡,出現了與簡棠同音不同字的名字。
機場的工作人員先穩住了陳泊舟表示會調取監控,隨後就聯系領導。
領導當即就聯絡上陳父陳母。
陳父陳母相較於前兩次的惱怒,此次聽到兒子故態重演,卻是無聲地嘆了一口氣。
陳泊舟沒有等到調取的監控,在等到陳父的那一刻,他勃然大怒,抬胳膊就要跟敷衍他的工作人員動手。
陳父恨鐵不成鋼地狠狠給了他一巴掌:“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?!人不在就是不在了!”
陳泊舟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巴掌,悶頭不說話。
陳父讓保鏢把他押上車,陳泊舟卻忽然想到什麼,猛地甩開保鏢的手,一路飆車前往墓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