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人能正經八百地耍流氓,除非他是沈邃年。
簡棠年紀小,跟他比不了誰更沒有下限,被噎住,半天沒吭聲,悶著頭繼續給小臉塗抹護膚品。
沈邃年從後面環抱住她,二人穿著同款的家居服,被鏡子框起來,如同正在拍攝中的時尚大片。
沈邃年:“生氣了?”
他沒什麼戀愛經驗,也在摸索跟她相處中的尺度。
簡棠蔥白的手指一點點精細地塗抹精華,“我不敢。”
沈邃年輕笑,偏頭吻她側臉,她剛塗抹了精華,還沒有被面板吸收,味道很是古怪,太子爺神情有一瞬的僵硬。
小姑娘卻唇角勾起來。
似乎很開心看到他吃癟的樣子。
沈邃年說她:“沒心肝。”
餐桌上,沈邃年接了通電話後,告訴簡棠,“過兩天,帶你出海看看?”
簡棠點頭,只當是去海上玩。
真到了巨型郵輪上才知道,沈邃年口中的出海玩,是跑到公海上去玩。
一片沒有約束的海域,不受任何國家權力支配。
這裡可以放大一切人性的貪婪和醜惡,放縱又逍遙。
簡棠再次見到了周稚寒和譚致遠,他們正在泳池內暢玩,比基尼美女環肥燕瘦為他們痴狂尖叫。
在這艘巨型郵輪上,只是男歡女愛,泳池派對,算玩得最多。
往下一層,所有人都戴著面具,把臉一遮,地上爬著,像動物般被牽引,抽打,都變得毫無負擔。
再下一層,這裡的一切用具都是人來充當,包括洗手間內的陳設都是人,有男有女,還有被使用過的痕跡。
簡棠被震驚到已經僵在原地,她惡心地跑出去幹嘔。
她滿臉質疑地仰頭看向沈邃年,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。
沈邃年沒帶她再往最後一層走,而是乘坐電梯經過泳池派對那一層,往上走。
這裡佈置清雅,空氣中都是沐浴焚香後的清幽。
臺下坐著的人也是個個衣冠楚楚,臺上的屏風徐徐展開,一幅小橋流水的雅緻景觀內,一穿著端莊大方的漂亮女孩兒坐在其中,一切美好的像是一幅畫。
可她開口背誦的卻不是高雅詞句,而是紅唇開合,聲情並茂地閱讀最豔情的y文。
自持身份的人,更喜歡的是這種“高雅”的樂趣,一種被悉心包裝的最上流方式的下流。
簡棠走了,悶聲不響地回到清淨的不被打擾的休息區域。
沈邃年遞給她一杯酒壓驚。
簡棠有些不想理會他,把頭偏過去,當沒看見。
沈邃年看著她小孩子般的舉動,“所謂上流,不過是最下流的手段,粉飾以高貴的面具,你要學,就該學個通透,而不是沉浸在金錢堆砌的虛幻裡。”
他是可以將她當作金絲雀一樣,讓她在溫室裡待著,卻還是希望她能成長為展翅翺翔的鷹。
風雨之下,一往無前。
簡棠:“你起碼應該提前告……小心!”
那黑洞洞的槍口,瞄準沈邃年的胸腔。
子彈破空,穿碎骨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