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母親安齡月,昔日的港城第一美女,外派留學生,自幼家境優渥,十八歲那年被家道中落的沈鵬坤猛烈追求。
最初我母親並不愛沈鵬坤,但那年的沈鵬坤年輕英俊,又有著無上追愛的勇氣,硬是靠著‘烈女怕纏郎’的作風,贏得了我少不更事母親的芳心。
最相愛的那年,他們宴賓客辦酒會,我母親永遠都是沈鵬坤的唯一舞伴。
但所有美好在我母親生下我打個後,戛然而止。
沈鵬坤外面有了二奶,還生了一個女兒。
在我出生那年,跟沈鵬坤有過牽扯的女人已經不知道多少,有的還都已經為他生兒育女。
誓言只在出口的那一瞬作數,我母親是剛烈的性子,受不住多年折辱,要離婚出國的那天,出了一場震驚整個港圈的意外。
那場車禍直接造成我母親終生癱瘓,我大哥沈璟死亡。
當我跟長姐趕到時,悲劇已經無法挽回……
後來,我姐也瘋了,被人逼瘋的。”
這些事情,沈邃年早已經在腦海中反反複複回憶了十數年,再痛徹心扉的記憶也有了抵禦的能力。
但當簡棠用悲憫目光望著他,抬手輕輕拍著他的脊背時,沈邃年還是呼吸一滯。
傷口便是傷口,無論是捂著還是撕開,都在那裡。
沈邃年按著她纖細腰肢,把人壓在沙發上,胸腔起伏,他什麼都沒說,又彷彿把此刻所有的意圖都說了。
他想要她。
在男人灼熱目光下,簡棠把臉撇開,沒說話。
她正是如花年歲,沈邃年又是學習能力驚人,簡棠有些食髓知味。
他此刻明明很清楚這些事情,也知道簡棠不再排斥同他痴纏,又因與他同病相憐的遭遇而産生了兩分動容,他偏偏還是故意要貼在她的耳邊問:“可以嗎?”
他多壞啊,默許還不行,非要她親口說。
簡棠抿唇,有些羞惱,抬手去掐他精壯的腰身:“不能。”
太子爺似是嘆息了一聲,又似是輕笑,薄唇親吻她的嬌嫩唇瓣。
沈邃年薄唇壓在她耳邊低沉蠱惑:“說你喜歡,我就繼續。”
簡棠心髒“噗通”,“噗通”亂跳,膽子也逐漸大起來:“你,你去換一套衣服。”
太子爺劍眉上挑:“哪一件?”
簡棠咽咽口水,說:“……你,上次開會,那件暗紅色的定製襯衫。”
他一貫都是深色系的穿搭,無論是出席多麼盛大隆重的場合,多數時候都是黑色襯衫為主,但一週前,他很例外的穿了件暗紅色的襯衫。
簡棠當時第一眼看到,就往他身上瞟了好幾眼。
沈邃年唇角勾了勾,性感的嗓音透著蠱惑,“這是……惦記了那麼多天?”
今個兒才肯開口提要求?
簡棠咬唇:“那你到底換不換?”
不換就算了。
在這裡說這麼多。
沈邃年:“換。”
她到底是年紀小,剛到甜頭,就想要更多,卻一時忘記眼前的男人有多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