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左拐入巷的同一時間,沈邃年淩厲操控方向盤,庫裡南一個極速漂移,整個車身調轉一百八十度,將車頭猛然對準了後方跟蹤的黑色轎車。
彼時,兩側車流穿梭。
沈與陽被這一操作嚇得眼珠子要瞪出來,緊急踩上剎車。
庫裡南以極其霸道的外觀和極限操作停在沈與陽面前。
已經將車子停靠的簡棠目睹這險之又險的一幕,心髒像是被人狠狠攥住,驚出一身冷汗。
沈邃年他……不要命了嗎?
沈邃年冰寒刺骨的眸子透過擋風玻璃盯看著沈與陽。
沈與陽對上沈邃年目光的那瞬,按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,他下意識想要倒車,但僅僅是僵持的這幾個瞬息,他的四周已經被車輛圍困。
為不造成交通擁堵,沈與陽被直接拽下車,保鏢一腳將其踹下馬路。
慣性使然,沈與陽直接“噗通”一聲跪在簡棠面前,車子被開走。
簡棠握了握掌心:“沈、與、陽,是你。”
沈與陽抬起頭時,沈邃年已經下車,長腿裹在筆挺西裝褲內,森然冷冽。
沈與陽連忙想要起身,辯解:“舅舅我只是……”
“砰。”
沈邃年長腿踹在他胸口,起身到一半的沈與陽摔個四仰八叉,哀嚎痛呼。
沈邃年:“看來那三十鞭子不足以讓你長記性。”
三十鞭的皮開肉綻,讓沈與陽恐懼得渾身戰慄。
凡是得罪沈邃年的都不會有好下場,他直覺自己撞破沈邃年包養簡棠這件事情,一定會被滅口……
他母親沈淳美說過,沈邃年曾經親手淩遲過一位血脈至親。
用刀片片割肉,卻強行打針不讓對方昏過去。
沈與陽心涼了半截,畏畏縮縮跪在地上道歉:“舅舅我我只是來看望您,不小心才發現簡棠在您這裡,我只是……只是想要看看簡棠她是不是還活著,家裡人都,都很擔心她……我絕對沒有任何惡意,我沒有任何……”
顫抖著求饒的沈與陽,忽然掏出刀,簡棠被刀柄在日光下折射出的寒光晃了眼,等她察覺時,刀已經抵在她脖子上。
保鏢當即上前,卻被沈與陽喝止:“都別過來!”
沈與陽:“舅舅,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,你應該還沒玩夠,不會想她就這麼死了吧?”
沈邃年抬手製止保鏢靠近,眸色漆黑一片:“上一個威脅的我的人,墳頭草已經有三尺。”
他言語之中的肅殺,讓沈與陽緊張的將刀鋒死死壓在簡棠脖子上。
這個距離就算簡棠吞嚥一下口水,都會被劃破喉嚨。
“舅舅,我無意冒犯你,可是簡棠捲走了家裡所有的錢,我只是想替年邁的父母要個公道,不過分吧?”
“這樣,我只要錢,至於這個女人,你想怎麼玩都可以,我就當做今天沒有看到過她,我回到四方城保證對誰都不會說今天的事情。”
看似威脅掌握著主動權,實則,被劫持的簡棠能很明顯地感受到沈與陽恐懼的顫抖。
而被威脅的沈邃年八風不動,從容再懷中掏出了一把手槍,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沈與陽的腦袋:“一個地下情人而已,你拿她威脅我?”
簡棠看到,沈邃年對她使了個眼色,那是……
他教她搏擊時的指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