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痛苦的喊叫聲也透過小小一塊手機屏,傳導到看著影片的簡棠眼中。
報道中說,陳泊舟抱著那具面無全非的屍體守了一夜。
於報道發出前的十分鐘,屍體才得以被焚化。
在屍體被推進焚化爐時,陳泊舟整個人都像是脫力了,要被身邊的兩個人架著才能勉強站立。
簡棠想起陳泊舟向她表明心意的那天,那天有四方城十年來最盛大的一場火燒雲,可他的臉比身後的夕陽還要紅。
他們彼此都認為那天會是永遠。
也許現在就是最好的結果。
她的“死亡”就徹底擺脫了陳泊舟,也徹底擺脫了簡家,就讓過往裡的人都認為“簡棠”已經死了,這樣,也好。
簡棠深吸一口氣,對上站在門前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沈邃年,這個不動聲色就能操控一切的男人。
沈邃年:“小海棠,做個交易嗎?”
簡棠看著他,忽然就笑了,殊色無雙,“沈總,如果肯把你混跡商場的本事都交給我,我願意做你的情人。”
她不再叫他小舅舅,而是稱呼沈總。
稱呼上的道德制約,對於他這種壞蛋來說,毫無用處,索性,也就不再有必要。
“只是……”她說:“您也說過,濫交容易染病,所以我希望我們交易期間,彼此都能……潔、身、自、好。”
她態度轉變的忽然,沈邃年卻只聽到她將跟他在一起,視作一場交易。
原來,在她心中,他們只能有這樣不堪的關系。
“如你所願。”
他冷冷丟下這麼一句,轉身離去。
簡棠察覺到他的怒意,好看的眉頭皺起,覺得他是因為她的補充條款動怒。
但她,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,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,太髒了。
哪怕這只是一場交易。
簡棠看著手機裡,自己投出去的資金,一年後,她就能全部收回來。
一年,這也是她在心中跟沈邃年這場交易所限定的時間。
她沒有處女情結,既然沈邃年要利用她懷唸白月光,那她為什麼不能趁機“拜師學藝”。
如果她能成長為跟沈邃年一樣的強大,就再也不用被任何人,任何關系束縛。
“咚,咚咚。”
菲傭送來一套嶄新衣服,“維多利亞小姐,這是沈總讓人送來的,說是……讓你穿著去書房找他。”
簡棠側眸,那是一套水手服。
也有點像是島國制服。
簡棠剛剛舒展的眉頭又擰起,變態。
前腳還裝生氣,後腳就送來了制服讓她穿,不過是剛剛達成協議,連她身體炎症沒好就這麼迫不及待。
難怪他心中的那位白月光不要他。
是他應得的。
簡棠拎起那短短的裙擺,根本就什麼都遮不住。
菲傭:“沈總說……維多利亞小姐只能穿這套,其他的,都可以省了。”
簡棠眼皮狠狠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