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他知曉自己滿世界尋找簡棠這件事情,陳泊舟並不意外,他在港城弄出的動靜不小,在港城沒什麼事情能瞞過他沈邃年。
陳泊舟:“我的未婚妻,簡棠。”
門內的簡棠睫毛輕顫,對於“未婚妻”這三個字心中只剩下嘲弄。
沈邃年修長手指去觸碰她顫動的睫毛,將這視作她對於陳泊舟尚存悸動,傾身,薄唇在她脖頸間纏綿流連。
他呼吸喘喘,回應陳泊舟:“哦?那位簡小姐還活著?”
簡棠被他親得脖頸酥麻瘙癢,羞惱地躲避亂動,卻不敢鬧出太大動靜。
沈邃年像是就吃準了她這一點,越來越沒有顧忌,氣得簡棠惱火地咬在他側頸上,換來的卻不是他的適可而止,而是胸腔震動的輕笑。
門外陳泊舟沙啞的聲音傳來:“我不信她就這樣……離世,她一定是太生我的氣,躲起來了,只要沈總能幫我找到人,要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簡棠眼眸低垂,靜靜地聽著。
何必呢。
在一起的時候不安於室地想要圖新鮮,拋下她跟沈霏玉茍合,她走了,又不要命般的想要再見她一面。
肆意踐踏感情的人,活該爛在新鮮感的臭泥潭裡。
“瞧……多痴情的男人。”沈邃年眸色深深,“吻我,我就不讓他再打擾我們。”
他的話,是說給簡棠聽,也是說給陳泊舟聽。
簡棠不肯服軟,沈邃年就作勢要開門。
她一慌,就緊緊抱住他。
溫香軟玉,沈邃年眉眼都溫柔了些。
門外的陳泊舟雖心有不甘,卻只能識趣:“我晚些時候再來找沈總。”
簡棠聽著門外走遠的動靜,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眼眸就沉下來,“混蛋!”
沈邃年:“再在我身上動兩下,我會更渾蛋。”
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,簡棠又急又氣,卻……也真的被威脅住。
她身上還疼著。
看著她委屈垂眸的模樣,沈邃年沉眸把人抱到床上,“昨晚,是我沒控制好力道,讓你受苦了。”
簡棠拽過被子把自己整個蓋起來,不想聽這些,“你出去,我想休息。”
良久,身後都沒有動靜。
就在簡棠懷疑他是不是還要強來的時候,沈邃年走了。
他說:“別氣到自己。”
簡棠沒有理會,她越來越看不懂沈邃年這個人。
站在走廊不斷走來走去的陳泊舟看到沈邃年從病房離開的身影,連忙追上去。
意外撞見沈邃年跟院長說:“給陳泊舟轉院。”
陳泊舟要上前的腳步猛然頓住,將身形藏在拐角處。
院長應答後,沈邃年便大步流星地離開。
陳泊舟沒去猜測沈邃年特意讓院長給他換醫院的用意,已經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方才簡棠的病房前。
若是這能得沈邃年青眼的女人可以吹吹枕邊風,找到簡棠的事情,便多了幾分勝算。
病房的門沒有關嚴,陳泊舟隱約能看到裡面有兩道身影。
是護工正攙扶著一長發慵懶的女人,從裡面的獨立衛生間回到病床上。
女人穿著寬松的病號服,長發隨意散落,看不到面容。
陳泊舟要敲門的手收回,微微走遠些,打電話讓人備一份厚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