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,青年梭哈全部現金的同時附加要跟譚致遠賭命。
這般囂張至極打上門的態度,平靜俊美的面龐下是最瘋狂的底色,像是毫不畏懼自己無法活著走出澳城。
那場賭局,譚致遠輸了。
輸的徹底。
青年隔著牌桌,拿起旁邊的手機,隔空就對準了譚致遠的腦袋。
澳城賭王最器重的兒子,未來的新一任澳督,譚致遠從出生起就註定貴不可言,敢用槍指著他腦袋的,這是第一個。
“準備好,死了嗎?”青年手指按在扳機上。
他的舉動將現場氛圍冷凝。
賭場內的打手幾十把槍整齊劃一地指向了青年:“放下槍。”
青年唇角嘲弄,“玩不起?”
譚致遠下頜緊繃,抬手讓人退下,“在這賭場,有人為名有人為利,你為什麼?”
青年薄唇微動:“殺人。”
那天,傳聞中害得港城沈家大房女兒沈勝英風患上嚴重精神疾病,無法自理生活的沈系旁支,一家十三口被滅門。
案發地就在澳城最大賭場,譚致遠的地盤。
那是一場人間煉獄,張強是當時的親歷者,時隔多年回憶起都是噩夢纏身。
而那年做這個血腥屠夫的青年,還不滿二十。
多年後,張強在港城的財經雜志上再次見到了那青年,人人都稱呼他是——港城太子爺。
在港城這地界,沒有人能在觸沈邃年眉頭後還安然無恙。
簡棠看著兩兄弟走到了洞口。
鑽進洞xue的風將兩人談論的只言片語傳到簡棠耳中,“……這事兒如果已經驚動沈邃年,我們都活不了……”
“她見過我們了……”
簡棠心髒顫動了一下,這兩人對她動了殺意。
她大腦快速運轉,思考如果告訴他們自己跟沈邃年有仇不共戴天能被取信的程度。
這個沈邃年果然是害人精。
在簡棠思考逃生手段時,洞口的光忽然消失了。
接著,是降落的泥土。
簡棠瞪大眼睛,他們……打算將她活埋!
死在這只有他們兩兄弟知道的洞xue裡,外面又是大雨,等雨停,一切犯罪痕跡都會被掩蓋。
簡棠好像已經嗅到死亡的氣息。
“不,不要!”
“我騙你們的,我不認識沈邃年!”
“我根本不認識他!”
但無論她怎麼叫喊,兩兄弟埋土的動作都沒有停下。
對於沈邃年這個殺神的畏懼,讓他們不敢冒險。
對於死亡的恐懼,讓簡棠扯著嗓子呼救,“救命!救命!”
可無論她喊得多大聲,在這風雨交加裡,都無濟於事。
港城警署。
警員疾步拿著平板跑向周稚寒和沈邃年:“查到了,這兩人是賭徒,哥哥叫張強,弟弟叫張偉,兩人最後消失的地方是……飛鵝山。”
楊秘書也在接了通電話後來彙報:“沈總,陳泊舟已經抵達港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