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機對還站在原地的簡棠做出‘請’的姿勢:“您請上車,我去同計程車司機交涉,會補償他的空車費。”
能在港城太子爺手下做事的人,面面俱到是基本技能。
簡棠只好上車,貼著車門坐,跟沈邃年保持著社交距離。
這個時間的中環最擁堵的時間已經過去,車程十五分鐘便抵達了小區。
簡棠租住的是一室一廳的小公寓,450英尺也就是內地的42平,月租四萬五。
沈邃年長身站在這巴掌大的房間內,只簡單掃了一眼,遞給簡棠一個鑰匙。
“距離這裡步行十分鐘,有個120平的小房子,去那裡住。”
這地方不適合她,安全性也有待商榷。
簡棠:“我已經交了房租,臨時毀約不退錢。”
這點錢,無論是簡棠和沈邃年都不會真的放在心上,但藉口只要能實用,能堵住對方接下來的言辭就好。
簡棠在公寓住了下來,她站在窗邊躲在窗簾後面朝下看,沈邃年的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,還沒有離開。
車內,沈邃年點了支雪茄,煙霧浸染他本就深邃的眉眼,稜角分明的五官在霧色朦朧裡變的更加尖銳有侵略性。
他近乎病態的想要佔據掠奪她的全世界,卻只能忍耐。
不能把人嚇到。
如若,簡棠貪財拜金、野心好權、好色無品多好,他全部都可以滿足。
偏生,她純粹幹淨,知禮守節。
他耗盡心血取得的所有,都不被她所鐘情。
不被她所愛。
車子在樓下逗留了兩個小時。
簡棠每隔半個小時都會檢視一次,第四次去看,車子剛好駛離。
翌日清晨。
簡棠在一陣嘈雜的手機震動中醒來。
是好友展新月打來的電話。
通話剛一接聽,展新月就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,罵的自然不是簡棠,而是沈霏玉。
“這個賤人現在到處帶著家人抹黑你,給自己樹立受害者形象,偷人還敢把黑的說成白的,你不要的垃圾她還真當塊寶了,可著勁兒的想要母憑子貴的嫁給陳泊舟!”
“怎麼會有這麼賤的人啊啊啊啊!!”
展新月真的要氣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