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懷疑自己被鬼壓床,掙紮不開,累的要命,就擺爛的沉沉睡去。
一片黑暗的臥室內,沈邃年坐在床邊,抬手撫平她皺起的眉頭,大掌徐徐輕拍,像是在哄小孩子安眠。
簡棠逐漸睡的安穩,沈邃年手撐在額角,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。
港城夏色浸染,夜色正濃。
這裡是屬於他的領地,是盛滿他至親歡笑卻又死寂多年的家,困住他徹夜難眠的回憶裡,住進她,就是住進了新的故事。
沈邃年:“小海棠,只有我身邊才最安全。”
翌日。
簡棠睡到中午才醒來,神清氣爽。
她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,房門被敲響,是菲傭詢問她是否需要用餐。
簡棠睡了那麼久,肚子空空,點頭:“好。”
她踩著拖鞋去洗漱,臉上水珠滑落,抬起頭擦拭時,看到脖頸上的齒痕還沒有褪去,且比昨晚更加清晰醒目。
簡棠湊近鏡子檢視,確定面板並沒有破損,卻想不明白齒痕怎麼會這樣明顯。
她試圖用粉底遮蓋,卻沒什麼效果。
下樓時,簡棠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廳飲茶的沈邃年,昨晚自己扇他巴掌的記憶頃刻間湧入腦海,簡棠捏著手指,不知道他是否還有酒後的記憶。
“脖子上……怎麼回事?”
沈邃年忽然開口問了句。
簡棠不敢提,轉移話題:“小舅舅今天……不去公司嗎?”
沈邃年垂眸看了看時間,“下午在書房辦公。”
簡棠謹慎的瞥了眼他的臉頰,看不出任何巴掌印,想著他應該是不記得……
“我臉上有東西?”沈邃年淡聲問她。
簡棠連忙搖頭。
沈邃年卻抬手摸了摸側臉,“昨晚喝了些酒,今天醒來臉有些水腫。”
簡棠垂下眼眸,做賊心虛乖得不行,掩耳盜鈴去關心他:“酒……還是少喝,對身體不好。”
沈邃年笑了笑,“好。”
簡棠到底還是心虛,傭人佈置好餐桌後,她匆忙過去用餐,避開沈邃年的注視。
好在沈邃年事忙,很快就去書房開會。
簡棠餐後在等劉德律師的電話,找了個溫暖透陽光的玻璃房擼貓。
這間玻璃房很有特色,上方是水光粼粼的,好像真的有水在流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