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邃年眸色幽深:“她是隻狡猾的狐貍,明天就要跑了。”
周稚寒微頓,輕“嘖”了聲,“第一個給太子爺畫餅的人,也算是勇氣可嘉。”
沈邃年削薄唇角勾了勾。
回到套房的簡棠,第一件事情就是查機票。
她不打算再等包機的維修,至於天氣……港城暫且能飛哪裡她就先去哪裡。
一番機票查詢後,簡棠定了明天中午的三班飛機,目的地各不同,到時哪個航班能飛,她就坐哪一班。
如果都不能飛……
她就只能先飛到海市,再進行轉機。
雖然折騰了些,也好過在這裡提心吊膽。
想好後,簡棠連忙就開始收拾行李,明天睡醒後,準備直接去機場。
是夜,接連下雨的也遮蓋不住港城的燈火璀璨。
簡棠的航班資訊,被全部發到沈邃年的手機上。
沈邃年骨節分明的手指徐徐轉動著酒杯,側眸看著那數條航班資訊,眸光帶著無限的追憶。
九年前的雨夜,比今晚的要大上很多,港城的天黑壓壓的像是要塌下來。
沈邃年帶著國外的巨額資本初初回港,將沈家、港城商界鬧的腥風血雨。
那年,他是抱著魚死網破,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不要命打法在戰鬥。
他要讓沈家這個商業帝國覆滅,要讓所有對不起他母親,毀了他們哥哥姐姐的人,統統死無葬身之地。
可他,到底還是年輕,不懂得鋒芒太露,必有橫禍的道理。
沈邃年遭到了槍殺,險些斃命,撐著一口氣倒在一輛行駛的車前。
車上坐著因為天氣原因飛機航班取消的小簡棠和江雨濃。
那晚,胸口中槍的沈邃年,因為及時被送醫,撿回了一條命。
那是他們的第二面。
沈邃年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,撥了個號碼出去:“在機場扣留她的證件。”
來到他的地界,還想被他放過嗎?
翌日,灰濛濛的港城迎來曙光。
簡棠看著還在連綿的陰雨,鼓了鼓腮幫子,希望機場有飛機能飛。
她簡單吃了點東西後,便退了房,大堂經理撐著傘幫她攔了車,目送她離開後,掏出手機傳送訊息:【簡小姐已經出發去機場】
計程車在港城穿梭。
同一時間,自四方城飛來的一架臨時包機抵達港城上空。
因雨勢在上空短暫盤旋準備隨時降落。
身上還纏著紗布的陳泊舟臉色蒼白,手背上還掛著吊針,他粗魯的扯掉後,徑直找到機場,“聯系地面,馬上降落。”
機長跟地面不斷溝通,準備兩分鐘後降落港城國際機場。
陳泊舟緊緊握著手機,亮起的螢幕上是柳慧安發給他的那張側臉照。
雖然照片上的女孩兒戴著面具,一側的長發垂下,陳泊舟還是一眼就認出,那就是他的棠棠。
四方城直飛港城需要三個半小時。
陳泊舟從淩晨醒來看到照片的一瞬,就花大價錢找到了能最快飛港城的航空公司。
飛機落地迅速滑行,簡棠乘坐的計程車抵達港城國際機場。
與此同時,沈邃年收到來電,“沈總,陳泊舟乘坐包機到了機場。”
沈邃年狹長眼眸危險眯起,鋒芒暗顯:“備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