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貪戀……我的……身體……”
“是你……一次次……選擇……跟我……上床……”
“你怪我……不要臉……可你覺得……簡棠更恨……誰?”
簡棠更恨……誰?
自然是他。
陳泊舟渾身的血液在一瞬凝固,他的頭又開始像是要炸裂一樣的疼起來。
簡棠……恨他。
是了。
他讓簡棠受傷了,簡棠一定恨死他了,恨到要徹底從他的世界裡消失。
再也不想見他了。
“啊啊啊啊!!!”
陳泊舟拉扯著短發,瘋狂的捶打著自己疼痛不已的頭部。
陡然獲得自由的沈霏玉脫力的趴在地上,大口的喘息著,然後在陳泊舟悽厲的嘶吼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陳父陰沉著臉帶著人給發狂般的陳泊舟注射鎮定劑,在他抗拒時,狠狠給了他一巴掌。
“就因為你的事情,陳氏集團的股票跌到了歷史新低!把他給我帶走!”
脫力被保鏢攙扶著的陳泊舟拽住陳父的胳膊,他紅著眼睛哀求:“爸,爸,幫我,幫我找找她……幫我找找她,我求你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陳父甩開他的手,“帶少爺回去。”
陳泊舟被強行帶走,陳父冷冷看了眼遞上的沈霏玉,“二小姐,好自為之。”
他們陳家認準的兒媳婦只有一個簡棠。
陳家和簡家相關公司的微博賬號,早已經被憤怒的網民所攻陷。
已經嚴重影響到公司股價以及正在開展的專案。
陳家資金雄厚,對此變故還有一抗到底的能力,簡家則是風雨飄搖,每天簡綏山都陰沉著一張臉發脾氣。
在富貴榮華時的父慈子孝,逐步出現裂紋。
金錢的匱乏,開始撕破簡綏山自以為融洽的再婚家庭。
港城,五星級酒店行政酒廊。
簡棠看著展新月給她發來的最新訊息,抿了口杯中的清酒,有些倦了。
【以後他們的事情不用再告訴我】
簡棠剛發完這條資訊,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。
“邃年哥,你今晚……真係好靚,好似天仙咁。”打量了好一會兒周稚寒在邁步進來時,還是不禁感慨了句。
譚致遠也不禁戲謔:“今晚這是……獵豔?”
沈邃年黑色高領毛衣外罩長款風衣,單手插兜,如同行走的畫報:“散步。”
譚致遠促狹:“太子爺好雅興,臺風暴雨天來酒店……散步。”
沈邃年深沉的眉眼輕掃,落在角落裡,做賊般用手遮臉的小姑娘。
譚致遠挑眉:“認識?”
沈邃年薄唇微啟,尚未開口,從包裡摸索出墨鏡的簡棠往臉上一戴,低頭就從另一扇門離開。
簡棠匆匆離開時,隱約聽到後面周稚寒的一句:“這姑娘好生奇怪,大晚上還戴墨鏡?不怕撞到?”
她呼吸一滯,加快了腳步,不知道沈邃年有沒有認出她。
譚致遠唇角勾起,似笑非笑的望向不動如山的沈邃年,“今晚,要開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