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不緊不慢地將棋子放回棋盤,語氣平靜:“誰說訂婚宴的主角是溫阮?”
陸科一怔,眉頭緊鎖:“你什麼意思?”
陸老爺子手中的佛珠突然停住,他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陸宴的意思。
陸宴站直身體,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紅色的小本子,輕輕放在書案上。
陸科一把抓起來,看清內容後,瞳孔驟縮——
結婚證。
而配偶欄上,赫然寫著“溫念初”三個字。
陸科:“?”
他將紅色的小本子反複觀看,終於確定了沒有造假:“你……你們什麼時候……”
陸宴淡淡一笑,“三個月前。”
陸科:“?”
他知道陸行簡和溫念初以前的事,也清楚陸行簡對她的心思,可是……
陸宴什麼時候把人拐跑的?
“陸行簡不適合他。”
對此,陸宴只有一句解釋,多餘的話一句沒說。
陸科還是不放心,將結婚證放在在桌上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?溫念初現在風頭正盛,溫家內鬥未平,你這個時候娶她,是想讓陸家也卷進這場渾水?”
陸宴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下袖口,語氣依舊從容:“大哥,你太緊張了。”
陸科雖然知道弟弟做事有分寸,但是這次的事實在是太措不及防了,他還是提醒道,“溫家現在就是一團亂麻,溫薄言不會善罷甘休,溫阮的事還沒完,你娶溫念初,對陸家不好。”
“大哥,”陸宴的聲音低沉而篤定,“溫念初能在溫家這場風暴中全身而退,就證明她比我們想象的更聰明。”
良久,陸科還是讓了一步,“倒是會給我驚喜。”
剛才他說陸行簡不適合溫念初,確實是這樣。
那小子根本護不住她。
雖然不清楚陸宴對溫念初到底是什麼心思,但是以陸宴的能力,保護個女人輕而易舉。
陸宴的唇角微微上揚,舉杯與陸科輕輕相碰:“大哥不是一直說,我該找個能鎮得住我的?”
陸科忽然轉身走向書房角落的酒櫃,取出一瓶珍藏的威士忌和三個水晶杯。
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,他遞給陸宴一杯,語氣輕松得彷彿在談論今天的天氣:“我早該想到的。這些年你看溫念初的眼神……”
不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