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差異在普通檢測中很難發現,但在長期佩戴後會出現褪色、裂紋等問題。
“三個月……”她輕聲計算著,“足夠讓所有客戶找上門來投訴了。”
她撥通了一個境外號碼,用暗語確認了今晚的“特殊貨物”交接。
結束通話電話後,她從v手包的夾層取出一小瓶無色液體。
這是她透過黑市弄到的寶石腐蝕劑,只需要0.1毫升就能在三個月內讓鑽石失去色彩。
她迅速將腐蝕劑注入隨身攜帶的香水瓶中,這款香水是她常用的品牌,沒有人會懷疑。
做好一切後,她拿起這瓶小小的液體,像是酒杯一樣舉起來:
“致敬我們的山海經系列,希望它死得其所!”
溫念初站在公司大樓的玻璃旋轉門前,隔著玻璃門看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。
姜欣月撐著一把破舊的透明雨傘,單薄的肩膀在寒風中微微發抖,相比之前,她憔悴了許多,整個人都無精打採的,眼下黑眼圈極重,唇色也有些泛白。
“溫念初,”姜欣月看到她,慌忙從包裡掏出一張薄薄的卡,“這是之前你借我的十萬。”
她的手指上有幾處新鮮的傷口,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傷的。
溫念初沒有接,只是靜靜打量著對方。
姜欣月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道明顯的戒痕,腕間還有幾處淤青。
除此之外,她該看清了姜欣月脖子上若隱若現的掐痕。
“你……”
她不認為是姜欣月有了更好的歸宿,這幅樣子明明比之前更慘。
姜欣月突然笑了,那笑容比哭還難看:“……已經不需要這筆錢了。”
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腹部,“我認命了。”
還不等溫念初再問什麼,她就直接說道,“我懷孕了。”
“懷孕了?”溫念初一驚。
姜欣月肩膀顫抖,眼淚“啪嗒”一下掉下來:“嗯。我爸媽不肯放過我,他們把我鎖在別墅裡,直到驗出懷孕才放我出來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來……”
“來道謝,也道歉。”
姜欣月抬起頭,眼神死水般平靜,“謝謝您當初願意借錢給一個仇人。”
她摸了摸肚子,“也對不起……當初確確實實傷害到了你。”
說完這些,兩人同時沉默。
雖然那這事都已經過去,但是她做不到完全釋懷,畢竟,當初傷害都經過她的手,她也確實是“施暴者”之一,溫念初還做不到當聖母。
姜欣月也知道,所以不奢求她能原諒她,她今天來這兒就是來還這十萬塊錢的,畢竟當初是溫念初借給她的。
既然已經認命了,就不能再欠她的。
溫念初接過卡的時候,姜欣月的目光落在她左手無名指上那枚低調奢華的鑽戒上,瞳孔微微一縮。
“網上有人傳,你喜歡陸行簡,是真的嗎?”
她對這三個人的往事知道的不多,大多數都是從網上吃瓜吃到的,有不少自稱是“圈內人”爆料的,真真假假也分不清。
溫念初注意到她的目光,大方地抬起手展示,“以前年少無知,喜歡過。”
“不過,現在有了讓我想要攜手一生的人。”
姜欣月一愣,沒想到網上的爆料竟然是真的,但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,她問多了也不好,正想恭喜一句,就聽見溫念初說道:
“是陸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