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進來,他立刻合上膝上型電腦,張開雙臂:“陸太太這是來查崗?”
“我來送禮。”她晃了晃手中的首飾盒,故意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。
“猜猜是什麼?”
陸宴挑眉,突然起身將她攔腰抱起。
溫念初驚呼一聲,首飾盒差點脫手,卻被他穩穩接住。
“陸宴!”她捶了下他的肩膀,臉頰卻泛起紅暈,“放我下來!”
“不放,讓我抱一會。”他抱著她坐到沙發上,下巴抵在她發頂,卻只是維持著抱她的姿勢,什麼都沒做。
溫念初耳根發燙,她開啟首飾盒,那枚火焰胸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:“禮物。”
陸宴的呼吸明顯一滯,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胸針,指腹撫過火焰的紋路:“為什麼是火焰?”
溫念初轉身跨坐在他腿上,雙手捧住他的臉:“因為……”
她的拇指輕輕撫上他的眼,“第一次見你,就覺得你眼裡有火。”
那是三年前的商業晚宴,她被人刁難時,是陸宴一個眼神就讓對方噤若寒蟬。
那一刻,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灼人的光芒。
“第一次見我?”陸宴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。
“嗯,謝謝你當時在宴會上幫我解圍,也謝謝你在我出獄後幫我。”
陸宴的眸色陡然加深。
陸宴低笑一聲,指腹輕輕撫過她的唇瓣,“陸太太記性不太好。”
溫念初怔住,望進他深邃的眼眸:“什麼意思?”
陸宴的手滑到她後頸,輕輕揉捏。
“是誰十歲那年,在陸家後花園迷了路,急得直哭?”
他這樣一說,溫念初陡然想起了那件丟人的往事。
那時候她跟著爺爺一起去陸家,她自己偷偷跑到陸家的後花園,結果因為花園太大,而且那個花園還故意做成了迷宮的樣式,導致她直接在裡面迷了路。
後來她遇到了陸家保姆的兒子,那個小男孩將她帶出來的。
等等……
陸家保姆的兒子?
後來她再去陸家的時候,裡面六個保姆都說自己沒有兒子。
如果他不是保姆的兒子,那他就是……
“那人是你?”
陸宴沒有否認,只是靜靜地等她回憶起來。
“那你當初為什麼說自己是保姆的兒子?”
“因為好玩。”
她有些哭笑不得,“所以從那時候,我們就見面了。”
“嗯,後來我留學,就再也沒見過。”
他這樣說,溫念初已經徹底想起來了。
等陸宴回國之後,溫阮就已經來到了溫家,她已經從溫家的掌上明珠變成了小透明,也很少再去外面露面,大多數時間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。
那次宴會是個例外,溫家那段時間心情好,沒有找她的麻煩,所以同意了她去宴會見世面,但果不其然,溫阮又在宴會上給她使絆子。
是陸宴給她解了圍。
“所以,那次不是我們的初遇?”溫念初捋清這一切後,有些顫抖的開口。
“是重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