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行簡,我再說一次,我跟你已經徹底沒有可能了。”
陸行簡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,可是他這副樣子落在溫念初眼中,卻沒讓她産生半分心疼的感覺。
她已經分不清他到底什麼時候是真情實感,什麼時候又是在演戲了。
或許,他現在就是在演戲。
陸行簡伸手想碰她的臉,可在看到她眼底的冷漠時,卻在半空停住,最後自嘲地一笑:“其實我來找你,還想跟你說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氣,“米蘭晚會那天,我不知道你會受到那些傷害……”
“不知道溫阮會陷害我?”溫念初突然笑了,眼底卻結著冰,“還是不知道她會恰好帶著記者來‘捉姦’?”
“陸行簡你是不是忘了,當時在宴會上第一個傷害我的人,就是你。”
陸行簡絕望地閉上眼,兜兜轉轉,傷她最深的人竟是他。
“念初,當時我必須那樣做,因為阮阮需要更多的關注度。但是你相信我,我只是把阮阮當成妹妹,等我處理好這件事,我一定會來娶你!”
躲在轉角處的溫阮呼吸一滯,指甲陷進掌心。
她終於忍不住,沖陰影裡走出來,故作驚訝地眨眨眼,行簡哥哥?你們在聊什麼呀?”她親暱地挽住陸行簡的手臂。
陸行簡身體明顯僵硬了一瞬。
溫念初看著他瞬間切換的溫柔表情,忽然覺得無比諷刺。
“在聊競標的事。”溫念初從容地整理了一下袖口,對溫阮笑了笑,“恭喜你們這對舊人。”
隨著她的動作,陸行簡終於看到了她左手無名指戴著的那枚戒指。
陸行簡的瞳孔驟然收縮,呼吸猛地一窒。
他死死盯著那枚素雅的鑽戒,聲音都變了調:“這是……婚戒?”
他的聲音裡藏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顫抖,他緊張地看著溫念初,生怕她說出一個讓他害怕的真相。
溫念初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戒指,鑽石在燈光下折射出光芒:“怎麼,只準陸少爺訂婚,不準我結婚?”
溫阮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紛呈。
溫念初結婚?怎麼可能?
她又聯想到霍敘霖拍到的照片,溫念初和陸宴在一起的照片。
陸宴已經結婚了,像陸宴那樣的人,娶的老婆定然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,必不可能是溫念初這樣的賤人。
那麼只有一種可能,溫念初當三當上癮了!
還給自己買個鑽戒自我安慰!
她嗤笑一聲,意有所指道,“姐姐這枚戒指真是漂亮,不過……沒必要戴些來路不明的東西裝體面。”
她輕輕拉了拉陸行簡的手臂:“行簡哥哥,我們該走了。”
陸行簡卻像被釘在原地,臉色蒼白得可怕:“和誰?”
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。
溫阮又拉了他一下,可是根本拽不動,陸行簡死死盯著她,一副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,“和誰?”
溫念初輕輕“啊”了一聲,故作驚訝地掩唇:“原來你這麼關心我的私生活?”
她故意晃了晃左手,鑽石劃出的光刺進陸行簡的眼中,“很重要嗎?”
溫念初後退著按下電梯按鈕,在門開的瞬間回頭一笑,“反正,不是你就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