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眸,眼底暗流湧動,“是守株待卿。”
陸宴的指尖撫過戒指,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今晨為她戴戒指時的溫度。
老爺子突然笑了,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,他重複著兒子的話,漸漸明白過味兒來,“你小子,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”
陸宴沒有立即回答,仔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,認真給出了答案:
“比您想象的早。”
老爺子怔了怔,忽然大笑出聲:“好!好!”
他重重拍在陸宴肩上,“不愧是陸家的男人!要等就堂堂正正地等!”
“下月初八,陸家祭祖,帶那丫頭來。”
這是要溫念初在宗祠前露面的意思。
陸宴有些猶豫,“她若不願……”
“那就說明你功夫沒到家!”
老爺子轉身,卻在門口時頓了頓,“你母親說過,真心要放在明處,才不算辜負。”
另一邊。
溫阮睜開眼,緩緩撐起身子,被子從身上滑落,露出肩頸處點點紅痕。
身旁的男人還在沉睡,呼吸均勻,英俊的側臉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沉靜。
正是陸行簡。
溫阮的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。
她輕手輕腳地下床,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,從手包裡摸出手機,對著床上的陸行簡拍了幾張照片。
然後她又重新躺回到男人身邊,兩人頭靠頭,鏡頭特意對準他裸露的胸膛和她故意蹭亂的長發,營造出令人遐想的畫面。
“陸行簡......”她低聲呢喃,指尖劃過他緊鎖的眉頭,“這下,你還能躲著我嗎?”
昨晚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——謝依禾幫她打聽到陸行簡會出席這場私人酒會,她提前買通了侍應生,在他的酒裡下了藥。
雖然最後關頭她改了主意,只用了安眠藥,但效果一樣令人滿意。
手機震動,謝依禾發來訊息:【成了?】
溫阮回複:【拍好了。】
她走到浴室,對著鏡子整理妝容。
鏡中的女人眉眼精緻,卻掩不住眼底的瘋狂。
她不在乎陸行簡醒來後會是什麼反應,只要這些照片流傳出去,陸家的顏面和陸行簡的名聲,就由不得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