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惜,我不是當年的溫念初了,你也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了,我們之間,沒什麼好說的。”
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,澆在了陸行簡頭上。本來鼓足了勇氣來找她,卻聽到了她這麼決絕的話。
夜風吹過,已不像剛開春那麼冷,竟帶著一絲暖意。
陸宴盯著不遠處僵持的兩人,眸光晦暗不明。
他剛在宴會廳跟程若曦說了幾句話,才那麼幾句話的功夫,人就不見了!
結果老遠就看到陸行簡追了上去。
他煩躁地將煙頭按滅在欄杆上,燙出一道焦痕,然後抬腳就朝著兩人走過去。
“好巧。”他裝作剛走過來的樣子,皮鞋故意踩出聲響,“大侄子也在?”
陸行簡迅速松開溫念初,與她拉開一段距離:“小叔?”
“出來抽支煙。”陸宴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袖口,站姿卻巧妙隔開兩人距離。
他目光掃過溫念初剛才被他抓過的腕間,喉結微動:“溫設計師的項鏈很別致。”
溫念初眉毛輕顫,這話聽起來正常,可她怎麼感覺陸宴話裡有股強烈的狠勁。
她分明看見陸宴垂在身側的手攥緊了煙盒,鋁箔紙發出細微的“咔啦”聲。
“溫設計師先去忙吧,”陸宴突然側身讓路,“我正好有事跟行簡說。”
溫念初快步離開時,聽到身後傳來打火機清脆的開合聲。
“行簡。”陸宴又點了支煙,煙霧模糊了稜角分明的下頜,“溫阮好像在找你。”
陸行簡皺眉,她不是被溫薄言帶走了嗎?難道兩人還沒離開?
“剛路過休息室。”陸宴吐出口煙圈,狀似無意地補充,“她正發脾氣。”
煙頭突然亮起猩紅,“聽說,砸碎了三面鏡子?”
後面陸宴說什麼他沒聽,他的眼神一直追著溫念初,直到看著她的背影融進夜色裡。
陸宴沒心情跟他扯皮,他臨走前好心地告訴陸行簡,休息室的具體位置。
然後回頭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彷彿在說——
你永遠都追不上她了。
——
溫念初剛拉開車門,就被程語一把拽進了後座。
“快快快!”程語眼睛亮得嚇人,手機螢幕上還閃著溫阮杯墊的熱搜。
“賀夫人脖子上怎麼會帶著你設計的項鏈?陸行簡找你說了什麼?還有沈漾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