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秘密進行著設計的事情,但是溫阮這兩天就有些倒黴了。
先是網線忽然壞掉,然後是她的設計資料庫莫名被清空。
她這些年積累的所有設計稿、客戶資料、甚至是私人靈感筆記,全部變成了一堆亂碼。
最後是她的咖啡杯莫名其妙裂了,美式直接潑在她最新列印的設計稿上,墨跡暈染成一團漆黑的汙漬,像極了被火燒過的痕跡。
溫阮盯著那片汙漬,後背忽然竄上一股寒意。
“誰幹的?!”
溫念初對此一無所知。
她正和沈漾忙著挑選寶石,沈漾的手指停在一塊稀有的藍鑽原石上,“這個適合做玫瑰花的花心。”
溫念初點點頭,剛要仔細去看,就聽見程語給沈漾發的語音,正說著溫阮在辦公室發瘋的事情。
沈漾聽後,很淡定地收起手機,情緒沒什麼起伏。
溫念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有些奇怪:“溫阮最近怎麼這麼倒黴?”
沈漾:“不知道,不清楚。”
幾天後,溫念初終於完成了設計,而就在這個時候,何頌忽然通知她——
賀夫人要見她。
她再次踏入那間琴房。
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,鋼琴依舊靜默地立在那裡。
只是這一次,琴凳上坐著的不是賀夫人,而是陸宴。
他坐在那裡,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琴鍵上,簡單地彈了幾個音符。
看似隨意,卻是一首很好聽的調子,沒想到他還會彈鋼琴。
賀夫人微笑著看向溫念初:“念初,來,見見陸宴。”
男人聞聲抬頭。
即便她每天都會看到這張臉,但是仍會為之心動。
他的臉極具侵略性,眉眼鋒利,下頜線條冷硬,一雙黑眸深不見底,讓人看不透情緒。
溫念初有些奇怪。
他為什麼會在這裡?
賀夫人似乎沒察覺到空氣中的不對勁,依舊給兩人作著介紹:“正巧今天陸宴也在這裡,你有眼福了,可以提前看看溫設計師的設計。”
後半句是對陸宴說的,語氣裡滿是對溫念初的贊嘆。
陸宴站起身,緩步走向溫念初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絲絨珠寶盒上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久仰溫設計師大名。”他的聲音低沉,帶著一絲玩味,“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親眼看看這套珠寶?”
溫念初指尖微緊,但面上不顯,平靜地開啟盒子。
項鏈、手鐲、耳墜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裂紋紋理和寶石的光澤交織在一起,彷彿真的自灰燼中重生。
陸宴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項鏈上,忽然伸手,指尖輕輕觸碰花瓣上的紋路。
“有意思。”他低聲道,“這些裂紋……是刻意做的?”
溫念初點頭:“象徵被火灼燒過的痕跡,但花心依然綻放。”
陸宴忽然笑了,那笑意卻未達眼底:“賀夫人喜歡玫瑰,所以你設計了玫瑰。那如果是我……”
他微微俯身,距離近得幾乎能讓她聞到他身上冷冽的雪松氣息。
“你會為我設計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