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修長的手指扳過她的下巴,在昏暗的車廂內,那雙深邃的眼睛像盯住獵物的猛獸:“溫設計師很會躲?”
拇指重重碾過她的下唇,“剛才碰你的時候,你躲得好快,怎麼,要躲到陸行簡懷裡嗎?”
溫念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呼吸一滯,卻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陸宴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哪樣?”陸宴忽然笑一聲,突然扯松領帶,露出鎖骨處那枚她昨晚留下的咬痕,“那你解釋解釋,為什麼我的女人會單獨和前男友喝咖啡?”
他俯身逼近,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。
溫念初全身都起了層雞皮疙瘩。
陸宴的手逐漸移動到她的後頸,輕輕摩挲著她後頸那塊敏感的肉,嗓音低沉危險:“他對你說什麼了?”
“他就是跟我道了個歉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溫念初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,後背抵上了冰冷的玻璃窗。
男人滾燙的掌心牢牢扣住她的手腕,另一隻手撐在她耳側,將她困在方寸之間。
“陸宴?”溫念初仰頭看他,呼吸卻不自覺地亂了節奏。
見他看得認真,溫念初頭皮發麻地繼續說,“陸行簡說,溫家人在找我。”
“所以你就跟他跑了?”陸宴冷哼一聲。
溫念初有些無措。
跑了?這個詞用得怎麼這麼奇怪?
“他帶著我躲開了溫家人的視線。”這話她說得有些底氣不足,因為陸宴離她實在是太近了,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。
“我早就派人在周圍保護你,只要你從工作室出來,他們就會迅速地帶你走,溫家人絕對找不到你。結果他們看到了你坐上了陸行簡的車。”
溫念初有些驚愕,沒想到他居然想得這麼周全。
看著陸宴有些怒意的樣子,她忽然想到一種可能,然後輕笑出聲,指尖抵住他胸口:“陸總這是在吃醋?”她故意放軟了聲音,用指尖劃過他的喉結,感受到男人瞬間繃緊的肌肉。
陸宴眸色一沉,猛地扣住她作亂的手,死死按在手中,另一隻手已經探進她衣擺,往越來越危險的地方遊走。
磨蹭好一會兒,陸宴抬起頭,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,“把證領了吧。”
“現在?”溫念初睜大眼睛。
陸宴低頭看了眼腕錶:“民政局下班了,明天吧。”
“可是明天我還要上班……”
溫念初剛要反駁,男人已經不容拒絕地吻了下來,“無妨。”
這個吻帶著懲罰意味,直到她缺氧般揪住他的領帶,陸宴才稍稍退開,抵著她額頭低聲威脅:“再讓我看見你和別人單獨見面……”
“怎樣?”溫念初挑釁地挑眉。
陸宴看著她的眸子嘆了口氣。
還能把她怎樣?
可他嘴上卻不準備放過她,“今晚就讓你知道會怎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