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行簡眼疾手快,立刻上前一步,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。
他的力道恰到好處,既沒有讓她摔倒,也沒有讓她感到不適。
溫念初的身體微微一僵,隨即站穩了腳步,迅速從他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臂。
“謝謝。”她的聲音依舊冷淡,但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
陸行簡卻沒有立刻松開手,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她的臉上,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。
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,“念初,你總是這樣,明明需要幫助,卻總是拒絕別人。”
溫念初的眉頭微微皺起,她不想再與他有過多的接觸,也不想再聽他多說些什麼。
她輕輕掙脫了他的手,後退了一步,語氣堅定地說道:“陸行簡,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。請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了。”
說完,她轉身就要離開。
然而,就在她轉身的瞬間,她的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的一個身影——溫阮正站在不遠處,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,眼中滿是不甘。
溫阮過來的時候,正好就看到溫念初倒在陸行簡的懷裡,而陸行簡低頭看著她,神色溫柔繾綣。
那眼神裡還有一種情緒。
是佔有慾。
一個男人若是對女人有佔有慾那說明什麼?一個答案呼之欲出。
可是她不想承認。
溫念初當然也看到了溫阮,她剛要叫住溫阮,卻看見她臉色蒼白地轉身跑了。
完了。
這是溫念初閃過唯一的念頭。
她肯定又是誤會什麼了,溫阮那個大嘴巴肯定又要到處瞎說去了。
果然,當她回到宴會廳時,溫阮已經哭得梨花帶雨,正被喬芳書和幾個親戚圍在中間安慰。
溫阮一看到溫念初進來,哭得更厲害了。
喬芳書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安慰著溫阮,看見她後,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,“念初,你怎麼能這樣?阮阮是你的妹妹,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?”
周圍的人很多,也紛紛投來責備的目光,彷彿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。
“念初,今天是你爺爺的出殯日,你卻要在這個時候勾引行簡?實在是不像話!”
溫念初冷笑一聲,這麼多年,她一直在忍,一直在讓!
可是最後呢?
現在爺爺去世了,她最後的依靠也沒有了,他們竟然還要欺辱她?
真當她是軟柿子嗎?
忍無可忍!無需再忍!
她的目光掃過眾人,最後落在溫阮和喬芳書身上:“我做了什麼?扶我一下就是勾引?那你們是不是該去問問陸行簡,他是不是對每個摔倒的人都有興趣?”
溫阮的哭聲戛然而止,像是被噎住了一樣,臉色瞬間變得難看。
跟在後面來的陸行簡也一頓,看向溫念初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。
喬芳書也被她的話噎得一時語塞,但很快反應過來,語氣更加嚴厲:“你怎麼能這麼說話?阮阮是你妹妹,你怎麼能這麼對她?”
“妹妹?”溫念初嗤笑一聲,眼神中滿是譏諷,“媽,你是不是忘了,溫阮本名可不姓溫,她一個外人,跟我有什麼關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