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出去買了些吃的。這裡離市中心比較遠,我平時很少來這裡,所以食材不多。”
溫念初聽著他的解釋,默默地往嘴裡塞了口粥。
味道還不錯。
過了好久,她才又開口,“你手藝還不錯。”
陸宴失笑。
她這幅樣子,明明自己很難過,卻非要裝出一副輕松的模樣,看得人心疼。
雖然她這句話是誇人,可一點也不好聽。
語氣生硬得很,他還是喜歡她平時說話時,那婉轉的調子。
他起身給她調了杯蜂蜜水:“老爺子臨終前有沒有過遺囑,關注溫氏股份的?”
”啪!”
瓷勺砸在碗上,發出清脆的一響。
溫念初突然攥住他遞過來的手腕,“你也想要?”
陸宴放下水杯,反手扣住她冰涼的指尖,兩人掌心相貼,然後就著她的隻手,指像溫念初那顆跳動的心髒:“我要這個。”
“三年前你替我擋下那杯下了藥的酒,夠換溫氏十次。”
——
老爺子的葬禮定在三日後。
溫念初一襲黑衣,面容肅穆地現身靈堂。自出院以來,這是她第一次與溫家人直面相對。
溫阮似乎是真的怕了她,見到她過來之後,往喬芳書身後躲了躲。
她脖頸間那道醒目的紅痕尚未消退,透著幾分狼狽,看樣子這些天過得著實不舒坦。
溫志遠一直站在大廳中間,他現在顧不上溫念初,見到她過來也沒什麼反應。
靈堂白幡被穿堂風掀起,來往賓客眾多,老爺子生前在京市也算得上是個人物,死後自然也有很多人來悼念。
“溫總。”
溫志遠的特助趕來,手裡抱著一個保險箱。
“這是老爺生前的時候,特意囑咐過我的,讓我在他過世之後,交給念初小姐。”
聽到有人唸到自己的名字,溫念初走了過去。
保險櫃彈開的剎那,泛黃的遺囑飄落在地——日期竟是她入獄次日。
“......名下全部股份由孫女溫念初繼承,若念初遭遇不測,則自動轉為慈善基金......”
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過去,待看清遺囑上的內容,整個靈堂瞬間炸開了鍋。
遺囑上的字跡剛勁有力,是遺書,更像是聖旨。
名下全部股份……
老爺子生前一共佔了溫氏30的股份,他要全部都給溫念初!
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,足以在溫氏的決策層中翻雲覆雨,掌控大局。
溫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,她瞪大了雙眼,死死地盯著那份遺囑。
“這不可能,爺爺怎麼會……”她的嘴唇顫抖著,囁嚅出聲。
喬芳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她瞪大了雙眼,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老爺子要將那30的股份全部給溫念初?
連薄言都沒有嗎?
他,竟然這麼寵溫念初?
“不可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