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逸這笑容看似溫和,卻極其地不好說話。
他就相當於是陸宴在外面的“分身”,他的話就代表陸宴的意思,誰也不能違抗。
陸宴走進去後,輕輕地關上了房門,徹底隔絕了外面。
溫念初呆愣地坐在地板上,握著老爺子的手,將自己的臉放在他的手心,彷彿是老爺子撫摸她一樣。
“地上冷,別著涼。”
陸宴走過去,想要將她拉起來,卻絲毫拉不動。
溫念初此時就像一個人偶一樣,完全沒有生機。
他蹲下身,掌心覆上溫念初冰涼的手背。
他的聲音很輕,像是怕驚擾了什麼,“老爺子最疼你,不會願意看你這樣。”
溫念初的睫毛顫了顫,聽到這話,終於有了一些動靜,淚水砸在老爺子枯槁的掌心。
是啊,爺爺肯定不希望看到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。
她張了張口,想要說話,可嗓子卻因為長時間不出聲音顯得有些沙啞,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話。
“你還有我。”他將溫念初攬進懷裡,語氣中滿是不忍,“其實,老爺子很早之前就給我打過電話……”
溫念初突然攥緊他的袖口,陸宴知道她想聽什麼,連忙說道,“在你剛出獄的時候,他找到了我,讓我保護好你。當時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,可是後來,你竟然找我,說要跟我結婚。”
陸宴說完之後,有些沉默。
在此之前,這些事情他並不打算跟她說。
老爺子出於對他的信任,找到了他。
可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,畢竟她的心裡,只有那一個人……
“他說......”陸宴的聲音飄渺不定,“要我看好你。”
溫念初神色微動,原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,爺爺為她鋪好了路。
她的指甲深深掐進陸宴掌心,掐出了一道月牙痕。
“念初。”
這是陸宴第一次這麼正式地叫她的名字,語氣裡帶著一絲嚴肅,“不管你現在如何,你必須振作自來,這件事很蹊蹺。林逸給我看過老爺子的報告,他雖然身體差,但是卻一直在好轉,他的去世太突然了,不得不讓人懷疑。”
溫念初動了動,看向了陸宴。
“現在,將這些事都交給法醫。”
“好。”
陸宴哄著溫念初去外面休息休息,好在她還願意聽他的話,只是動作僵硬無比,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