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實在有些搞不懂,陸行簡到底想幹什麼。
為什麼每次在傷害她之後,又變得這麼一副溫柔的樣子。
察覺到她的不自在,陸行簡嘆了口氣,
“我知道你心裡有鬱結,但是不管是什麼事,我都可以跟你一起面對,畢竟,我們的婚姻還有效。”
他低聲說話的時候帶著特有的磁性,饒是溫念初再冷漠,這一刻也難免有些悸動。
她深吸一口氣,別開臉,將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手中抽出來,“陸行簡,我早就不喜歡你了,我想嫁的也另有其人。”
陸行簡一愣。
隨即想到了什麼,聲音中帶著一些無奈,“阮阮是你的妹妹,也是我的妹妹,我對她的照顧不過是出於‘兄長的關照’。她還是個孩子,你不用因為這個生氣。”
消毒水混著潮氣漫上來,陸行簡的定製西裝擦過溫念初起球的針織袖口。
溫念初沒想到他會跟自己解釋這麼多,明明三年前的陸行簡,從來不屑於跟他解釋什麼。
每次他們因為溫阮而起矛盾的時候,陸行簡總是不耐煩的警告她“別作死”。
“初初。”陸行簡的聲音軟了下來,低聲喚著她的小名,這一刻,溫念初有了些許錯覺,好像他真的在哄她一樣。
心髒漏跳一瞬,她才驚覺那些隱痛從未消散。
她下意識的拂過自己的心口,那裡跳動著一顆曾為了他熾熱無比的心髒。
可她不愛了。
也不能再愛了。
當初愛的熱烈,得到了什麼呢?
溫念初自嘲的一笑,原來曾經那段刻入骨髓的眷戀,在三年中早已磨滅了。
忽然間,她想到了陸宴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想到這個男人,大概是……他幫了她許多吧。
“我們的婚禮可以早些舉行,溫爺爺身體不好,他一定希望能見到你幸福的樣子。”
溫念初數著他領口第三顆祖母綠袖釦,有些出神,可聽到這句話後,嘴巴先比腦子更快一步說出答案,“不行。”
陸行簡還沒來得及問出原因,就聽到她說,“陸大影帝,你和溫阮,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”
所以,你應該去多陪陪溫阮,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她身上,來跟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。
陸行簡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她,可她眼中無波無瀾,甚至看不出絲毫情緒。
他忽然有些慌了。
當初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女生,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