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芳書站在一旁,看著兩人針鋒相對,心中五味雜陳。
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,她的這些兒女們,關系竟然差到這副樣子了?
溫阮抽抽搭搭的哭泣聲還在繼續,溫薄言耐心地哄著她,“阮阮別哭,她就是嫉妒你。”
溫念初看著他們這副模樣,只覺得可笑至極,她冷冷地笑出聲來:“嫉妒?溫薄言,你可真看得起自己,也真看得起溫阮。這麼多年,我在這個家受過的委屈,你們誰在乎過?如今倒好,被人三言兩語一挑撥,你就不分青紅皂白地來指責我。”
溫薄言被她這一番話懟得一時語塞,但很快又強硬起來:“那你也不能欺負媽,她身體本來就不好,你非要把這個家鬧得雞犬不寧才滿意嗎?”
她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……
喬芳書也這樣說。
他也這樣說。
他們真的以為,是她把家裡鬧得雞犬不寧嗎?
“我欺負媽?”溫念初怒極反笑,“剛才是誰把媽騙得暈頭轉向,不顧一切地沖出去?溫阮,你敢做不敢當嗎?還有你,溫薄言,你就這麼任由她矇蔽你的雙眼,被她當槍使?”
溫阮哭得梨花帶雨,躲在溫薄言身後,弱弱地說:“姐姐,我真的沒有!爸爸已經懲罰了我,關了我好幾個小時禁閉呢!”
說到禁閉,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,眼淚又開始往下掉,讓溫薄言看了莫名心疼。
然而這話在林逸聽起來,倒是有些好笑,他忽然伸出手,攔在了幾人中間,臉上依然是那副公事公辦的樣子,“那個……”
他的話瞬間吸引了幾人的注意,見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,林逸清了清嗓子道,“我不是故意要查溫阮小姐的,只是恰好碰到她昨天晚上出去了,又恰好看到她今天早上才回來……”
溫阮一愣,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插曲,心中頓時警鈴大作。
然而溫薄言卻不信這話,阮阮從來最聽話了,怎麼可能大半夜偷著跑出去?
肯定是林逸說的鬼話!
“我也只是恰好看到了,真巧啊哈哈……”
溫念初揶揄地看了他一樣,跟他一樣打著哈哈,“是啊,真巧。”
溫薄言最見不得別人誤會溫阮了,當即有些不高興。
“林秘書,說話是要講證據的!你這樣憑空造謠,是要負責任的。”
林逸聽到這話,又恢複了那職業化的笑容,“溫律師,誰質疑誰舉證。”
他言盡於此,說完之後就定定地看著溫薄言。
“招笑。”溫薄言冷哼一聲。
阮阮從來都是乖乖女,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。
“好啊,既然你要證據,問問護士不就行了。”
此話一出,溫阮瞬間慌了,馬上抓住他的胳膊道,“哥哥,要不還是算了,林秘書也可能看錯了……”
“我不可能看錯的,我兩眼2.5。”
“你!”溫阮瞪了他一眼,這人怎麼這麼煩!他就是故意的!
“阮阮別怕,去問問護士的查房記錄就知道了,放心,肯定會還你公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