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場面越來越亂,溫阮大哭出來:“爸爸,您別怪哥哥,要怪就怪我吧!哥哥也是擔心我才這麼沖動的!”
她轉頭看向溫念初,淚珠要落不落地懸在睫毛上,”姐姐,求求你消消氣好不好?哥哥最近工作很勞累,所以情緒才有些不穩定......”
“工作勞累?”溫念初看著此刻依偎在一起的兩人,忽然覺得他們二人才更像親兄妹,而她,才是個徹徹底底的外人。
“所以就能把親妹妹推下錦鯉池三次?”
溫阮還想解釋什麼,卻被一聲輕笑打斷。
“呵……”
聲音不大,卻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。
陸宴轉著手指上的那枚戒指,細細摩挲上面的蟒形圖騰,那是代表陸家掌權人的標誌。
“溫律師上個月打牌輸掉六百萬的時候,倒不見得情緒不穩定。”
“陸總!這是溫家......”溫志遠猛地抬頭,額角青筋暴起。
“現在是陸溫兩家的事,”陸宴打斷他,“我們兩家有聯姻,不管最後陸家出面的是誰,但是能嫁進來的,只有溫念初。”
陸宴既然已經開口,便沒人敢再反駁。
他擺明瞭只承認溫家只有溫念初一個女兒,而溫阮,啥也不是。
他的態度就是陸家的態度。
溫阮揉著衣角,眼淚又要湧出。她這次總算是相信了,陸宴並沒有看上她這件事。
不僅如此,陸宴只允許溫念初進陸家的大門!
那豈不是最後能嫁給陸行簡的還是溫念初?
那她這麼多年的努力算什麼!
“你看你做的好事!”溫志遠沒辦法,只能將氣出在溫薄言身上,“溫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!”
“可是阮阮才像溫家人!”溫薄言突然嘶吼,扯松的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,他看向溫念初,眸光中是一股狠勁,“你永遠學不會乖順!當年要是乖乖替阮阮坐牢,現在......”
水晶煙灰缸擦著溫薄言的耳際砸在牆上,溫老爺子氣得渾身發抖:“混賬東西!當年是你跪著求念初頂罪!”
溫念初站在一旁,全身發冷,忽然覺得無比諷刺,這些她曾視為至親的人,此時卻醜陋至極。
“住口!自己做錯了事還大呼小叫?要不是念初顧念親情,你現在就該在派出所做筆錄!”
煙灰缸被砸到地上,碎片濺落得到處都是,溫念初看著迸濺到自己腳邊的碎片,輕輕踹走:“爸,我什麼時候說過顧念親情?”
溫志遠臉色難看地抽搐兩下,壓低聲音道:“念初,公司本就受到影響,這種時候要是再傳出什麼不好的新聞,直接會影響股價的。”
“是啊念初,”喬芳書慌忙接話,“你哥糊塗,媽會讓他去祠堂跪經贖罪。可你被推下水的事若傳出去,外界會怎麼看待溫家?”
“名聲?”溫念初諷刺地一笑,“溫薄言都不顧旁人對我的看法,我又憑什麼管他們對溫家的看法?畢竟,我的好哥哥可是親口說了,溫家再沒有我這個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