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路穿過走廊,直到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,溫薄言才猛地停下腳步,松開了手。
喬安然一個不穩,差點摔倒,勉強扶住牆壁才站穩。她低著頭,不敢看溫薄言的眼睛,心跳如鼓,手心已經沁出了一層冷汗。
“喬安然。”溫薄言的聲音冷得像冰,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,“喬安然,我警告過你,別碰念初。你是不是覺得,我的話是耳旁風?”
喬安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嘴唇微微顫抖:“我……我沒有碰她,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麼?”溫薄言逼近一步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聲音低沉而危險,“你以為你那些小動作,能瞞得過我?還是你覺得,我會容忍你一而再、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?”
喬安然看著他可怖的臉色,直接跌坐在地上,終於帶著哭腔地開始求饒,“對不起,其實……”
“是溫念初讓我這麼幹的!”
“你說什麼?”
喬安然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語速飛快地解釋:“是溫念初!她讓我在宴會上故意吸引注意力,然後……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,說出三年前的真相!她要讓溫阮身敗名裂!”
溫薄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眼中寒意更甚。
他盯著喬安然,聲音冷得像冰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喬安然被他看得渾身發冷,卻仍然咬牙顫抖著聲音重複道:“真的是溫念初……她讓我這麼做的。她說,只有這樣,才能徹底毀掉溫阮……”
溫薄言沉默了片刻,眼神複雜難辨。
他緩緩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喬安然,聲音冰冷:“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實話。否則,後果你知道。”
——
他們都離開之後,溫念初又恢複到了一個人的狀態。
京市裡的貴女都躲著她走,看到她好像看到瘟神一樣。
她也沒自討沒趣,只是安靜地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待著。
只是不多一會,就收到了溫阮的資訊:
【姐姐,我在後面的水池邊等你,有件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談談,關於這次溫家和陸家的合作。】
溫念初的眉頭微微皺起,手指在螢幕上停頓了片刻。
溫家的合作,不是不讓她插手嗎?怎麼現在要找她聊起這件事?
難道剛才溫薄言去找陸宴的時候,兩個人說了什麼?
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安。
第一時間給陸宴發了條訊息:【你跟溫薄言說了什麼?】
沒等到回複,溫念初有些煩躁地收了手機,起身朝後面走去。
大不了見招拆招。
宴會廳裡依舊熱鬧非凡,沒有人注意到她這個角落。
宴會包下了整個酒店,佔地很大,設施也很齊全。
樓下有一處水池,裡面養著上百種觀賞魚。
溫念初的腳步在水池邊停下,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溫阮身上。
溫阮背對著她,站在水池的邊緣。
聽到腳步聲後,溫阮回過頭,此時兩人距離捱得很近。
“你知道,陸宴提出的條件是什麼嗎?”
溫念初一愣,她對陸宴的條件沒興趣,無非就是百分之多少的抽成,商人重利,也許是要了不少好處。
顯然,溫阮知道她在想什麼,忽然就笑了,笑得有些癲。
“他讓我嫁給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