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張了張嘴,卻不知該如何解釋,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在要求他跟她結婚,結果第二天就被抓包去相親。
實在是……
陸宴突然伸手,捋了捋她亂掉的發絲,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。
“溫念初,”他低聲說,“記住你的身份。你現在的未婚夫,是我。”
溫念初張了張嘴,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他的目光太過深邃,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看穿。
溫念初下意識地後退一步,轉身逃離了這個地方。
陸宴站在陰影中,看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。
他手中仍然夾著那支煙,猩紅的火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。
三年前,他也是這樣看著她離開。那時的她驕傲得像只孔雀,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監獄。現在,她終於學會低頭了。
“陸總,”林逸從暗處走來,“需要派人跟著溫小姐嗎?”
“不用。”陸宴吐出一口煙圈,“她會再回來的。”
林逸欲言又止:“可是溫家那邊......”
“溫家?”陸宴冷笑一聲,“一群跳梁小醜罷了。”
他掐滅煙頭,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黑色邁巴赫。
車窗倒映出他冷峻的側臉,眸子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情緒。
——
與此同時,溫念初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裡。
她直接沖進浴室,開啟花灑任由水流從上而下流下。
水珠順著她的發梢滴落,她慢慢滑坐在地上,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。
想起陸宴的眼神,那種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目光。
三年了,他一點都沒變,還是那樣高高在上,掌控一切。
半個小時後,溫念初擦幹身體,換上幹淨的睡衣。
鏡子裡的人臉色蒼白,身形消瘦。她伸手撫過自己的臉,突然笑了。
溫家想置她於死地,不過這次未必會輸。
她回到臥室,拿起手機,上面有幾條未讀訊息,都是陸宴發過來的。
第一條是十分鐘前:“到家了?”
第二條是五分鐘前:“嫁給我,或者嫁給陳明遠,你自己選。”
“嫁給你!”
溫念初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給出了答案。
笑話,陸宴是誰?
陸家唯一掌權人,陸行簡的小叔叔,連陸行簡都對他畢恭畢敬,京市裡橫著走。
真要是對付溫家,陸宴就是最好的選擇。
那頭幾乎是秒回。
“好,想好了,可別反悔。”
溫念初看著這幾個字,身體無意識地抖了一下。
可別反悔……
她哪敢反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