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不是溫念初惱羞成怒推了溫阮嗎!?
病房中忽然陷入僵局,沒人再出聲。
“如何?”溫念初微微抬頭,重新看向溫薄言。
後者啞了聲,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“既然是誤會一場,那就沒事了,”喬芳書鬆了口氣,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你們姐妹兩個都好好的是我最大的心願。”
她笑著拉過溫念初的手,又拉過溫阮的手,將兩人的手疊在一起,輕輕拍了拍。
然後又嗔了溫薄言一眼,“你也是,對你妹妹大呼小叫的,不像話。”
溫薄言難得的沒有反駁什麼。
溫念初抽出自己的手,有些戲謔地看了他們一眼,“查出真相,做錯的人就要下跪麼?”
沒人說話。
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,溫念初也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,轉身就準備離開。
她三年離家,她的東西全都被扔掉了,總得去買些基本的日用品。
“等等。”溫薄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心中忽然湧出一抹奇怪的感覺,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失,讓他抓也抓不住。
“既然來了醫院,正好你也做個體檢吧。”他開口道。
說完,趕緊走出幾步抓住她的手腕,生怕再晚一步她就會離開。
溫念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錯愕,下意識地想要掙脫,卻發現溫薄言的手如鐵鉗一般,緊緊桎梏著她的手腕,讓她無法動彈。
她下意識地有些抗拒,這些年她在監獄中挨過無數次毒打,身上多處骨折再接上,身體早已千瘡百孔。
她微微皺眉,轉頭看向他,眼中滿是不解與抗拒:“我暫時沒這個打算,放開我。”
溫薄言看著她那倔強的模樣,心中那抹奇怪的感覺愈發強烈,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堅持,只是本能地不想讓她就這麼離開。
“這些年你在監獄沒有好好照顧到你,如今你終於回來了,身為哥哥當然要心疼你。”他放軟了語氣,眼神中竟難得地透露出一絲懇切,“要是知道你身體健康,我也能安心些。”
聽到他這番話,溫念初心中忽然覺得好笑。
若真是心疼她,當初怎麼忍心將他關進監獄?
若真是心疼她,當初為什麼一次也沒有來看望過她?
不過都是他打一巴掌給顆甜棗罷了。
只是如今,看著眼前這個在法庭上一向雷厲風行的男人,竟為了讓她留下體檢,說出這般近乎示弱的話,她心中忽然生出幾分捉弄的心思來。
不知道當他看到那張滿身傷痕的體檢報告,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。
“好啊,”溫念初不再掙紮。
溫薄言見她答應,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:“行,我陪你去。”
他帶她做的專案倒是全面,來來回回跑了幾個科室,終於做好。
很快,溫薄言便拿到了她的報告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