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正聊著正歡。
徐暢摟住尤瑾的肩膀,拉帶旁邊,小聲問:“阿瑾,你跟吳薇薇到底怎麼了?為什麼關機鬧得這麼僵啊?”
尤瑾臉色一沉,“你該不會也約了吳薇薇吧?”
徐暢掃視一眼全場,下巴挑了挑:“你看看,來的都是十幾年的老朋友和他們的家屬,肯定少不了吳薇薇的。”
尤瑾煩躁地推開他的手,“那我們告辭了。”
“別啊!”徐暢再次搭上他的肩膀,“幾十年的老朋友了,到底是什麼怨什麼恨,導致現在這樣的局面,非要老死不相往來嗎?”
尤瑾冷哼,“吳薇薇要我殺死我女兒算多大的仇?”
徐暢震驚,瞠目結舌。
尤瑾不悅道:“我跟夕夕結婚之後所有的誤會,都是她的傑作,以自殺威脅,教唆我父親阻撓,指使安南陷害,這樁樁件件,我都想弄死她的程度。你說這仇這怨有多大?”
徐暢氣場低落下來,連忙道歉:“不好意思啊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尤瑾拍拍他的肩膀,隨後走到顧晚夕身邊,牽上她的手,“夕夕,我們走吧。”
徐太太著急,“還沒吃飯呢怎麼就走了?都快開席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,包間的大門被推開。
吳薇薇和她的丈夫安南一同走進來,她臉上溢滿了笑容,開朗地跟所有人打招呼,“好久不見啊,各位老朋友。”
大家都熱情地站起來,跟他們打招呼。
吳薇薇的視線掃過一圈,落到顧晚夕和尤瑾身上,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。
包間的氣氛在吳薇薇和安南出現的那一刻驟然凝固。
顧晚夕感覺尤瑾握住她的手猛地收緊,她側目望去,只見他下頜線條緊繃,眼中閃過一絲冷厲。
原來是吳薇薇和安南要來,所以尤瑾才想帶她離開。
“喲,這不是尤總和宋教授嗎?”吳薇薇挽著安南的手臂,踩著高跟鞋款款走來,紅唇勾起一抹刻意的笑容,“真是巧啊。”
安南西裝革履,一副精英模樣,眼神卻輕佻地掃過顧晚夕全身:“宋小姐,哦不,現在應該叫顧教授了,身份不一樣了,氣質也提升了不少。”
顧晚夕胸口微微發悶,看到他們是真的影響心情。
徐暢見勢不妙,連忙打圓場:“大家都到齊了,快入座吧!今天難得聚在一起,一定要好好敘敘舊。”
在徐太太的強勢挽留下,顧晚夕也不好意思離開。
尤瑾牽著她徑直走向距離吳薇薇最遠的位置。
落座時,他體貼地為她拉開椅子,在她耳邊低語:“不舒服我們就走。”
顧晚夕搖搖頭,回以安撫的微笑:“沒事。”
酒過三巡,氣氛看似熱絡起來。
吳薇薇突然舉起酒杯,聲音拔高了幾分:“來,我們一起敬顧教授一杯!從大山的村姑一躍成為顧家千金,又是藥研領域的頂尖科學家,這逆襲之路簡直可以拍成電視劇了!”
包間裡瞬間安靜下來,幾位太太面面相覷,徐暢的臉色變得難看。
“薇薇!”徐太太小聲制止。
安南卻笑著附和:“是啊,顧教授的經歷確實勵志。不過話說回來,“他晃著酒杯,意有所指,“有些人再怎麼鍍金,骨子裡的東西也改不了吧?”
顧晚夕覺得安南也是可笑,她骨子裡的東西是堅韌的意志,自尊自愛,自強自立,也不卑不亢。
有什麼是需要她改變的?
這種口舌之快的言論,她都懶得反駁。
可尤瑾聽不下去,他冷眸如冰,語氣肅冷:“她是什麼身份,輪不到你這種人來評價。一個靠女人上位的軟飯男,也配在這裡大放厥詞?”
安南臉色瞬間漲紅:“尤瑾!你——”
尤瑾冷哼,喝上一口清水,“你安南連給顧教授舔鞋底的資格都不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