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夕步伐輕盈地走到茶幾旁,望著尤瑾疲憊蒼白的臉色,想要關心他有沒有吃藥。
可話到喉嚨就卡殼了。
怕自己一廂情願遭他嫌棄。
她深呼吸一口氣,溫聲細語開口:“小芽,很晚了,不要打擾爸爸休息,跟媽媽回房間吧,媽媽給你讀。”
尤瑾一怔,頓著不動。
小芽從他懷裡出來,“好,爸爸晚安。”
尤瑾抿唇淺笑,摸摸她的小腦袋,“小芽晚安。”
小芽走到宋晚夕身邊,抱著繪本,牽著她的手。
尤瑾眸光低垂,沒有直視宋晚夕。
一股極其壓抑的氣流在兩人之間流竄。
宋晚夕輕聲輕語地說,“要記得吃藥,如果需要換藥就跟我說一聲。”
尤瑾依舊不語。
宋晚夕牽著小芽上樓。
這一夜,很是漫長。
小芽聽著繪本,不一會就睡著了。
房間的燈光已滅,皎潔的月色透過陽臺映入房間,氤氳朦朧的黯然,讓人覺得消沉壓抑。
靜靜的,連心跳都感覺特別清晰。
她睡不著。
回憶這些年,她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對得起自己。
但反思一下,她確實忽略了尤瑾的感受。
不管是起訴離婚,還是帶著女兒離開,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傷害。
尤瑾如今對她沒有愛,只有恨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——
第二天。
宋晚夕發現別墅外面來了很多安保,同時也來了兩位鐘點工,專門清潔別墅的衛生。
還有一位廚師,只做午餐和晚餐,等他們用完餐,收拾幹淨便下班。
別墅裡,除門口的安保,並沒有外人留宿。
宋晚夕除了陪著女兒,也沒什麼需要做的,一天下來還挺閑。
更多的時間,小芽在畫畫,她在看書,尤瑾在房間休息。
尤瑾從房間出來時,她會刻意回房,免得礙著他和女兒相處,惹他不順眼。
安逸的時光過得特別快。
一週後。
宋晚夕覺得尤瑾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。
她還是有自尊心的,不想等尤瑾來趕她這麼丟臉,便把房間的被褥清晰幹淨,疊好放入櫃子裡。
傍晚,晚餐時間。
尤瑾從書房裡出來,如平常一樣,三人坐在餐桌上用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