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染上了,除非死,否則戒不掉。
她徹底絕望了。
淚水擠出黑布,浸濕她的臉頰。
她的意識逐漸模糊。
想立刻死去,免得遭這種罪。
都龍接過灌滿毒的針筒,怒吼:“宋教授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幫我解決倉庫那十幾噸貨,我保你平安賺大錢。”
宋晚夕暈暈沉沉地搖頭,最後說出一句:“我寧死不從。”便失去了意識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……”龍哥咬牙切齒,氣得胸口起伏,手中的針筒來到宋晚夕的脖子靜脈時。
一名手下喊道,“龍哥,有人要見你。”
“老子誰也不見。”
“是瑾嶼集團的大老闆。”
都龍眸色一沉,看著昏厥過去的宋晚夕,立刻把毒針交給手下,站起來:“你確定是瑾嶼集團的大老闆?”
手下緊張道:“當然,就是尤瑾,富可敵國的瑾嶼集團大老闆,現在有誰不認識他呢?”
都龍冷笑,“他做他的白道生意,我做我的黑道生意,互不來往,怎麼就找上門來了?”
嘍囉指著躺地上的宋晚夕:“會不會因為她?”
都龍臉色凝重,眯著冷眸望著宋晚夕,一字一句:“宋教授知道我要幹的事情,她要麼死,要麼跟我幹,絕對不能放她離開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
“不見。”都龍厲聲道,“讓他走。”
話剛說完。
砰的一聲巨響。
大門被踢開。
隨即傳來男人渾厚響亮的聲音,“由不得你不見。”
都龍緊張地掏出手槍,對準進門的尤瑾。
尤瑾一身黑色西裝,矜貴高雅,氣質冷傲。
他身後跟著十幾名西裝革履的保鏢,個個身材魁梧,眼神犀利,像是從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精英。
面對都龍的手槍,尤瑾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在看到角落裡滿身是血,傷痕累累的宋晚夕時,他眸光驟暗,臉色極為難看,拳頭一點點收緊。
“都總,你的水果生意可做得真夠廣啊。”尤瑾隱忍不發的怒意逐漸籠罩,即使壓制下來的聲音,也冷到了極致,“批發市場這個窩,讓我找了足足兩天。”
都龍冷笑,低吼道:“尤總大駕光臨,真是蓬蓽生輝,但我今天沒空接待你,帶著你的人滾出去,否則,別怪我手中的槍不長眼。”
尤瑾指了指旁邊的保鏢。
都龍看了一眼,發現對方拿著手機拍影片。
都龍立刻收起手槍,扭曲的面容變得猙獰,“尤總,您可是做大生意的人,跟我們這種果農也沒有什麼生意上的來往,不知道帶這麼多人闖進我辦公室,有何貴幹。”
尤瑾視線落到宋晚夕身上,語氣平靜如水,“我孩子在家哭著找她媽,沒想到她在都總辦公室這裡躺著。”
放下話,尤瑾走向宋晚夕。
都龍使了一個眼色,手下意會,立刻擋在尤瑾面前,另一隻手摸上後腰,做出一個欲要拔槍的姿勢。
其他保鏢都沒有槍,在這裡是吃虧的。
即使是警察,在毒梟面前都不敢輕舉妄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