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來之則安之。
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孩子生下來,以後的事以後再打算。
第二天,別墅最頂層被改建成她的實驗室。
她給尤瑾開了兩張材料名單,三天內全部採購完成。
有了實驗室,她的日子就不覺得孤單了。
除了吃飯睡覺,她的時間幾乎全部都在實驗室裡度過。
她掛在實驗室門口的牌子:“工作時間,請勿打擾。”
尤瑾和劉阿姨都不敢打擾她。
即使她錯過了吃飯時間,劉阿姨也不敢去敲她的門。
一個月後。
實驗室裡,宋晚夕專注地盯著試管中旋轉的淡藍色液體。
窗外已是暮色四合,她竟不知不覺工作了一整天。
隆起的腹部傳來輕微的抗議,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晚餐時間。
“寶寶,再等十分鐘...”她喃喃自語,小心地將試管放入恆溫箱。
就在這時,試管突然炸裂,滾燙的液體濺在她的手背上。
“啊!”她痛呼一聲,手背立刻紅了一片。
不一會,實驗室的門被猛地推開,尤瑾沖了進來,臉色煞白。“怎麼了?”
他的目光立刻鎖定在她紅腫的手上,瞳孔驟然緊縮。
沒等她回答,尤瑾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。宋晚夕驚呼:“放我下來!我只是燙傷了手!”
“別動。”他的聲音緊繃,抱著她大步走向實驗室,進了房間的浴室,將她輕輕放在洗手臺邊。
冰涼的水流沖過她的手背,尤瑾的手穩穩託著她的手腕,眉頭緊鎖。
“疼嗎?”他低聲問,聲音裡是掩不住的擔憂。
宋晚夕抿著唇沒回答。
尤瑾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,那個曾經她最敏感的地方。
她心底暖暖的。
“實驗室太危險了,”他聲音低沉且溫柔,“你現在懷孕,反應會變慢...”
“所以呢?”宋晚夕抬頭看他,“你要禁止我做實驗?”
尤瑾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最終只是嘆了口氣:“需要去醫院嗎?”
“不用。”她抽回手,“只是輕微燙傷。”
尤瑾卻已經轉身出了浴室,片刻後拿著醫藥箱回來。他單膝跪在她面前,小心翼翼地用棉簽塗抹藥膏。他的動作輕柔得不可思議,彷彿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。
宋晚夕低頭看著他濃密的睫毛,心中泛起一絲異樣。這個強硬到近乎偏執的男人,此刻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惶恐。
“好了。”他抬起頭,正好撞上她的目光。兩人都怔了一下,尤瑾的耳尖微微泛紅。“餓了吧?劉阿姨留了飯,我去熱。”
他起身要走,宋晚夕鬼使神差地開口,語氣極其溫軟:“阿瑾,謝謝你。”
尤瑾的背影明顯僵住了。
他緩緩轉身,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。“不...不用謝。”
他結結巴巴地回答,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。
這一刻,宋晚夕忽然意識到,她的一點點善意,就能讓這個男人如此欣喜。
這天晚上
宋晚夕睡得很不安穩,手背的灼痛感時隱時現,腹中的寶寶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不適,時不時踢動幾下。
半夢半醒間,她感覺有人輕輕推開了房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