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夕含著淚笑了,抽出自己的手,“你真灑脫。”
尤瑾收攏指尖,緩緩縮回去,“夕夕,考慮一下,我們移民吧。”
“嗯。”宋晚夕淡淡地應聲,側頭繼續看窗外的景色。
尤瑾凝望宋晚夕,良久才挪開視線,重新啟動車子離開。
宋晚夕心亂如麻。
回顧她這一生,靠著自己一步步艱難的走來,是那麼的不容易,卻被親情拖累。
曾經的不捨和牽絆,如今心死了,也全都放下。
她爸爸去世了,侄兒也死了。
她母親有閱寧,哥哥有廖雪,尤瑾有吳薇薇。
公司沒了,如今投資的股份也可以隨時出售,她是時候考慮離開了。
宋晚夕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研究所。
下車時,尤瑾來到她面前,握住她的手,再次誠懇地發出邀請,“夕夕,我知道你已經不相信我,但我還是厚著臉皮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。我們一起出國吧,我會用餘生來證明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,未來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過得很幸福。”
“對不起,剛剛我真的只是感慨一下而已,你別當真。”宋晚夕緩緩抽回自己的手,垂下頭:“謝謝你送我回來,我先去上班了。”
尤瑾眼底滿是失落,點點頭,嗓音低沉:“好,你若是覺得累,就回家休息,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宋晚夕點點頭,轉身進入研究所。
尤瑾望著她遠去的背影,纖瘦苗條,一點也沒有孕婦該有的圓潤。
他滿眼疼惜,久久也沒有離開。
——
第二天,中午。
安曉的電話打進來,激動地喊,“晚夕,快看熱搜,天啊,廖雪是得罪誰了,被人這樣搞,哈哈……真的活該。”
宋晚夕正在寫辭職信,對廖雪的事情毫不在意,淡淡問:“我沒那個閑工夫去看她的八卦,你簡單跟我說說吧,她怎麼了?”
“她上時事熱點新聞了,哈哈……因為睡完鴨哥少給了兩百,鴨哥帶著媒體去追債,都鬧到新聞熱點。”
“你確定是兩百元?”宋晚夕覺得這邏輯很有問題。
“是啊!”安曉哈哈大笑,“就是兩百元沒錯,鴨哥帶媒體找廖雪要錢,搞得滿城風雨,毀三觀啊!”
“為了兩百,傷敵一千,自損三千,你覺得合理嗎?”宋晚夕不以為然。
“當然不合理,所以我才說她肯定得罪某個大人物了,鴨哥才這樣搞她。”
宋晚夕頓時沉默了,突然想到兩天前,廖雪推了她一掌,差點跌倒。
當時尤瑾可生氣了,把廖雪拖到沒有監控的地方揍了一頓。
她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。
現在看來,尤瑾的報複才剛開始。
廖雪會社死吧?
安曉又說:“還有更絕的,這新聞出來之後,廖雪被全網扒了個底朝天,原來當初她上大學的時候,給老男人包養過啊!還有她初中曾經霸淩過別的女同學,好多奇葩炸裂的事,全都給挖出來了。”
“晚夕,你有在聽嗎?”
宋晚夕回過神,“在聽。”
“我現在才發現,你真的是慧眼獨具啊,一件小事就能看出廖雪的本質很壞。”安曉頗為感慨道:“我當初還覺得你因為一點小事跟廖雪絕交,有些大題小做了,現在領悟到你才是正確的。”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報應。”宋晚夕從容自若道,“曉曉,我現在有點忙,等我忙完之後,再跟你聯絡好嗎?”
“好,你忙吧。”安曉結束通話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