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南的語氣裡滿是歉意,“對不起,晚夕。”
“照片是在我昏迷的兩小時裡拍的吧?”宋晚夕強忍憤怒,盡量讓自己平靜地瞭解此事的來龍去脈。
“是。”
“你迷姦了我?”
安南點點頭。
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喉嚨,宋晚夕極度惡心反胃,心髒像千斤墜壓著,悶痛難受,快要無法呼吸,眼淚瞬間溢滿眼眶,氣得全身發抖,手腳冰涼,緊握著拳頭,怒斥:“說話,你到底有沒有迷姦我?”
安南精明地眯眼,“你帶了錄音筆?”
“怕我錄音,把你送進監獄?”
“事情已經過了兩年,你沒有證據,不能拿我怎樣。”
宋晚夕含著淚,微微啟唇深呼吸,越想越氣,“我幫你寫論文,我讓你贏得唯一的出國名額,我幫你坐上副主任的位置,我還是你妹妹最好的閨蜜,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?”
安南眸色黯然,脫口而出,“我喜歡你。”
“你放屁。”宋晚夕完全不顧形象,氣得直接爆粗,“我還沒跟尤瑾相親之前,安曉就給我們倆牽線了,我當時覺得你還挺好的,想跟你發展試試。是你拒絕了我,你說我跟安曉一樣,是妹妹的感覺。”
安南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鷙,“我當時是假裝矜持,沒想到你這麼快又跟尤瑾相親了,我真的很喜歡你,才會這樣做。”
宋晚夕分辨不出他的話是真是假。
但她知道,女人的第一次,不可能沒有任何感覺。
“你拍了我們的床照,發給尤瑾,是嗎?”
安南沒說話,只是點頭。
宋晚夕強忍眼淚,平靜地問,“你費盡心思,在我和尤瑾的婚姻裡埋下一個地雷,你真的太卑鄙無恥。”
安南伸出手,想要觸碰宋晚夕。
宋晚夕厭惡地後退一步,瞪著他,“你別碰我。”
“我愛你,晚夕。”安南深沉的表白,眼神異樣的平靜,完全沒有波瀾,語氣卻偽裝得格外沉重傷悲,“我這麼做,只是想破壞你和尤瑾的婚事,我萬萬沒想到尤瑾在知道你出軌後,依然選擇跟你登記結婚。”
“或許,他知道照片是假的,你我之間是清白的。”
安南搖頭,“我們之間沒有清白,他什麼都知道,因為他當時也在現場。”
宋晚夕不禁起了雞皮疙瘩,慌亂又震驚,怒火攻心,忍不住低吼一句,“你到底對尤瑾做了什麼?”
安南見已經瞞不住,便坦白了,“我只是單純地不想讓你們結婚,求你改論文是真,所以我把你約到酒店去。你昏迷不醒的時候,我用手機給尤瑾發了我們的床照,給他發了酒店的定位和房號。他也來了,但他沒有進房間捉姦。”
宋晚夕全身無力,心髒像被大刀劈開兩瓣,血肉模糊,痛得無法呼吸,痛得全身發抖,淚水再也止不住往外湧動,滑落在她泛白的臉頰上。
安南接著說,“他就在酒店大堂坐著,早上我跟你有說有笑離開酒店時,我看見他坐在大堂的角落裡看著我們。”
宋晚夕緩緩閉上眼睛,淚水濕透了她整張臉,心碎了一地,一想到尤瑾當時難過的心情,就禁不住的一陣刺痛。
尤瑾當時該有多痛苦,多恨她?
眼睜睜看著自己即將登記結婚的妻子,在結婚前夕跟別的男人去酒店開房,還給他寄床照,讓他去酒店捉姦。
是何等卑鄙無恥的齷齪行徑。
宋晚夕雙手捂臉,深呼吸一口氣,把淚水擦幹,狠狠瞪向安南,“你到底有沒有迷姦我。”
安南再次點頭。
“為什麼不說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