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坐在沙發上,給宋晚夕打電話,發資訊,發微信,發qq,能聯系她的方式都試過了。
宋晚夕卻毫無音訊。
夜色漸深,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,尤瑾毫無動力地仰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假寐,耳朵卻時刻聆聽大門的動靜。
他精神愈發頹廢,扯掉領帶,脫掉西裝外套,靜靜地等著宋晚夕回家。
到了淩晨,宋晚夕回複了一條微信。
“尤瑾,我有急事要離家一段時間,開庭當天我會如期出席,無需擔心。”
尤瑾看到她的微信,立刻回撥電話。
然而,宋晚夕已關機。
尤瑾把手機扔到沙發上,單手扶額,宛如陷進無盡的深淵巨口裡,痛苦彷徨得無法自拔。
結婚兩年,宋晚夕第一次關機且不歸家。
尤瑾明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,卻還在沙發上幹坐了一晚,毫無睡意地等了一晚。
直到天亮,他才拖著疲憊的步伐進房洗漱。
尤瑾洗漱幹淨,換了衣服,便驅車去找宋晚夕。
去了藥研所,也去了宋家。
安曉說她請了幾天假。
宋母說她不在孃家。
宋晚夕消失了五天,尤瑾找得幾乎要瘋掉。
這時,法院給尤瑾發了7月1日的開庭通知。
原本需要四個月的離婚流程,如今直接跳過調解,進入庭審階段。
距離開庭日僅剩十幾天。
這速度堪稱極速火箭,不可思議。
尤瑾讓律師去查。
得知法官是吳薇薇父親的摯友,他便知道,他將要徹底失去宋晚夕。
而宋晚夕這樣的烈性女子,一旦離了,不管愛與不愛,都不可能再回頭。
夜幕如漆,客廳亮著燈。
尤瑾從外面回來,疲憊地仰頭靠坐在沙發上,手臂壓眼,周身籠罩著一層沉重的冷氣場,整個家都宛如墜入冰窟,壓抑又冷清。
他太累了,不知不覺睡著,又在噩夢中清醒過來。
他雙手捂著臉,痛苦地深深吸氣。
驀地,鈴聲響了。
尤瑾猛地坐直身軀,急忙拿起茶幾上的手機,看一眼來電顯示。
是安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