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溪沒再搭理他,給傅斯寒打了一通電話,可對方手機不在服務區。
“真上天了?”
許溪心裡忽然有些焦躁,回憶了一下週岑的手機號碼,又撥給了他。
幸好鈴聲響了兩下就被接聽。
在聽完許溪簡單描述情況之後,周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:
“我這就讓人過去!您千萬保護好自己!”
許溪結束通話電話,順勢坐在沙發上,臉上沒有絲毫表情。
她全程表現出的冷靜,讓張偉良錯愕,沒來由的,竟又産生了一絲畏懼。
即便被禁了言,可他還是小聲問了句:
“你不害怕?”他將視線鎖在許溪的臉上,試圖找到恐慌的痕跡。
可惜,並沒有。
許溪坐在沙發上,神色平靜到詭異:“怕啊,我挺怕的。但我更恨。”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大概過了二十分鐘,別墅外響起了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。
許溪立刻站起身,走到窗前,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前。
車上下來四個穿著黑衣黑褲的勁瘦男人,二話不說,上前和對方保鏢動起手來。
雙方相差挺懸殊的,幾個照面,她這面的人就把那三個保鏢撂倒。
身後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,許溪迅速轉頭,發現張偉良居然像只蚯蚓一樣,一拱一拱地朝門口逃走。
“別走啊,我還沒陪您玩好呢,不是說今天要欲死欲仙的嗎。”
許溪聲音清冷,扯住了他手腕上的繩子,像拖死狗一樣將他拖了出去。
張偉良掙紮著不肯走,卻被許溪一腳踹在肚子上。
他疼得直罵娘,卻只能連滾帶爬地被拖到外面。
三個保鏢已經被綁了個結結實實,丟在大廳。
周離大步跑進別墅,面色緊繃,眼神更是慌亂。
他剛想上樓梯找人,一抬頭,恰好瞧見許溪居高臨下地站在樓梯上面。
她踢了一腳,一個被綁住手腳的幾乎赤裸的男人,就這樣像一頭待宰的豬,骨碌碌地從樓梯上滾了下來。
許溪彎唇望著周離,眸光涼津津的:“張總說他想去警局自首,好歹合作過,我們送他一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