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得如此客套,還說“我們”,這句話的殺傷力,甚至比傅斯寒之前的每一句都令他難受百倍。
宋易安嘴唇翕動了一下,聲音很輕地說了聲“不必”。
就見許溪語氣疏離地說了聲“再見”,隨後轉身離開醫務室。
傅斯寒卻沒有立刻離開。
他單手插兜站在門口,依舊是那副散漫不羈的笑。
“宋總這些天最好少來機坪閑逛,多把心思放在公司、放在家裡,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你的位置呢。你再亂跑,小心讓人連窩都給你端了。”
說完,他伸出兩根手指,放在太陽xue上輕輕敲了兩下,看過來的目光很是微妙。
宋易安起初以為傅斯寒是在嘲諷自己,可等對方走後,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幾句話,又輕輕抿起嘴唇。
不是。
他是在提醒自己。
宋家那幾個惡魔,在揹著他搞事。
等電梯的時候,許溪問傅斯寒:
“為什麼要提醒宋易安提防宋家?”
傅斯寒單手勾著她的腰,漫不經心地回答:“就當是還他一點人情,他畢竟保護了你,總不想欠他什麼。”
許溪點頭:“宋家那幾個,確實一直在等待機會。”
之前宋夫人還打算拉攏她來著,後來被她拒絕了。
想必她只能再找新的機會了。
傅斯寒按了b4層,不知想起了什麼,認真又說:
“不過不管怎樣,宋易安是個不錯的對手。他即便和我作對,也不會牽連到你,總比宋家其他那幾個垃圾強。如果非要選擇一個對手的話,我寧可剩下的是他。”
許溪知道,他是在暗指航站樓的那次鬧事。
他後來也告訴了她,是宋家那些人在背後興風作浪。
許溪點頭:“宋家那些人,確實都沒什麼好東西。”
兩人出了電梯,剛走到車門旁,傅斯寒的身體就向她靠了過來,蹙眉道:
“我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哪兒不舒服?”許溪連忙扶住了他,抬手摸了摸額頭,不燙。
“我們去醫院瞧瞧。”
傅斯寒搖頭,“不用,可能就是聞到了你身上的藥水味,突然有些心慌。”
這是什麼毛病?
許溪心中擔憂,順勢拉開後排座椅車門,示意他上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