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她的笑聲,傅斯寒這才動了動腦袋,雜志從臉上滑下,他單手接住,丟在一旁。
隨後向她伸出了手,一臉幽怨:“過來抱抱。”
許溪拉住他的手走過去,站在他分開的雙腿間。
傅斯寒順勢將她拉進懷裡,放到腿上,頭靠在她胸前,像個在外面受了委屈、終於見到家長的小朋友一樣:
“他們都欺負我。”
許溪覺得好笑:“你說反了吧?還有人敢欺負你?”
“當然有。”傅斯寒陰陽怪氣地告狀:“就因為我有一個漂亮又能幹的女朋友,他們都瘋狂嫉妒我,處處跟我作對,煩死了。”
許溪簡直被他這睜眼說瞎話的樣子弄得無語了,索性切換話題,說起了正事。
“你處處給我開綠燈,早就讓很多人不滿了,沒必要再因為職位的事讓他們拿到話柄。再說,我也沒那麼在意職位的。我才來幾個月啊,很多業務還不熟悉呢,對公司也沒做出什麼貢獻,這會兒就競選副總,肯定不能服眾。”
許溪認真分析,可傅斯寒卻悶聲道:“可我不想委屈了你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許溪環住他的肩膀,“但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,我一點也不覺得委屈。”
傅斯寒抬眸看她,許溪回以他一個肯定的眼神。
“所以,不能因為我一個人,隨意更改競聘要求,這對公司、對員工都是不負責任的做法。”
傅斯寒蹙眉反問:“周岑告訴你的?”
許溪不答,“總之,靠這種方式得到的職位,我會覺得於心有愧。”
“我本來也是想改一改競選要求的。”傅斯寒抱著她靠在了沙發上。
“高學歷的員工就一定能做好管理嗎?相反,學歷低的就要一輩子當小職員?這不是絕對的。我不想用學歷卡住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,也不願意讓一群空有文憑卻只會紙上談兵的家夥作威作福。既然讓我接管了fx,我就不會讓它像過去一樣陳腐守舊。”
許溪覺得他這番話說得也沒錯,不過還是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心口:
“想要整改可以,但前提是不能用我開先例。再說,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,慢慢來。”
傅斯寒只好嘆了口氣:“嗯,再說吧。”
他這兩天為這件事很頭疼,既不想委屈了許溪,又覺得貿然整改隱患太多。
沒想到許溪居然主動提起了這件事,讓他越發覺得對不住她。
但事到如今也沒更好的辦法,只能再多等一陣子了。
想起一事,傅斯寒又問:“和維克多後來談得怎麼樣?”
他只在會議最開始時講了幾句,接著就離開了,把剩下部分交給了業務部門的領導。
許溪大概撿了幾點重要的內容和他說了說,隨後話鋒一轉:
“李副總剛才提起要和我們公司開展聯姻活動,我覺得很可行,回頭讓綜合業務室出一份活動方案,和維克多聯合搞些活動。咱們公司年輕人還是挺多的,做不成男女朋友,多認識幾個生意夥伴也是好的,以後也方便開展工作是吧?”
傅斯寒仰頭靠在沙發背上,望著許溪挑眉:
“我女朋友什麼時候改行當媒婆了?”
許溪橫了他一眼:“那我先把你推銷出去。”說完立刻起身逃離危險區域。
傅斯寒剛想伸手抓她,她卻比泥鰍都快,身體一轉就跑到其他地方了。
“小沒良心的……”傅斯寒磨了磨牙,正想出聲威脅,卻聽房門被人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