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始終保持著一個合適的距離,沒有與她太過親密,但也不會疏遠。
更沒有再像那天一樣誘惑著她“擦槍走火”。
許溪只當他是工作壓力太大,又或者是真的遵守諾言,不會強求她什麼,也就沒有多想。
但有時候睡不著,她心底那簇微弱的火苗還是會慢慢燃燒,烤得她內心焦灼。
她能感覺到,這個男人已經徹底走進了她的心裡。
可接下來呢?她要向他坦白一切,向他展示出自己醜陋的傷痕嗎?
她不敢。
她怕看到他厭惡或畏懼的眼神。
一想到他會出現類似的反應,許溪心裡就挺難過的。
原來她竟是這樣在意他的想法。
這些天,她心裡一直猶豫掙紮著。
甚至已經和整形醫院排了一個半月後的手術。
她想,到時候就算不能恢複得和正常人一樣,也會比現在好一些吧?
所以他們這兩天每次單獨相處時,她都擔驚受怕,怕事態失控,怕自己醜陋的一面提前被他察覺……
但與此同時,另一種思念卻悄無聲息地滋長。
她也想和他親吻,想和他密不可分……
直到將壓在心口的那團灼熱盡數宣洩出來,傅斯寒才慢慢離了她的唇。
卻仍時不時在她唇角、臉頰上流連,捨不得離開。
許溪被他親得呼吸急促,胸腔也熱意翻滾,見他眼眸漾著笑,一副饜足愉悅的模樣,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:
“以前拉個手都會臉紅的人,去哪兒了?”
“他啊,早溺死在你的溫柔鄉了。”傅斯寒拖長聲音,在她耳邊懶散笑道:
“現在你面前站著的……是涅槃重生的進化版。”
說著,他拇指輕輕擦拭許溪唇角被吻花了的口紅,嗓音低低柔柔的,勾人得緊。
“奇怪啊,怎麼總是親不夠呢?一定是你給我施了什麼魔法,讓我每時每刻都想親你。”
許溪見他沒個正經樣兒,只好紅著臉,強行拉扯回正題:
“衣服試了沒有?合不合身?”
“嗯,挺合身的,但是你沒必要給我買。”傅斯寒摟著她的腰,認真道:
“我知道你想送我禮物,但禮物也不一定非要這樣貴的。你給我寫張賀卡,我都覺得挺開心的,沒必要用錢來衡量禮物的好壞。”
許溪被他說得有些臉熱:“這比起你衣櫃那些高定款,已經算很便宜了吧……我只是不知道要送你什麼,總覺得虧欠了你很多。”
“你這個想法就是錯的。”傅斯寒捧起她的臉,輕輕捏了捏。
“兩個人在一起,哪有什麼虧欠不虧欠的?我喜歡你,你也喜歡我,我們就是平等的,和錢多錢少沒關系,也和送的禮物沒關系。感情中如果有虧欠,那也是一方愛的不夠,不是由物質來決定的。
我現在確實條件要稍微好點,所以多付出一些也很正常,你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。說不定等哪天我破産了,還得讓你養著我呢!”
“呸呸呸!不許胡說!”許溪伸手捂住他的嘴。
傅斯寒卻眉眼彎彎,目光帶笑,在她掌心上親了親。
許溪掌心發燙,臉紅著收回手,卻又被他拉了過去,掌心裡多了個小卡片。
她垂眸一瞧,竟是一張銀行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