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溪咬唇,不得不乖乖回答:“都……都滿意。”
“騙人。”
傅斯寒慢慢調整著呼吸,改為單手攥著她的兩個手腕,另一隻手滑落到她臉上,指背輕輕蹭著她的臉,嗓音輕緩撩撥:
“你都沒體驗過,怎麼可能滿意呢?”
他目光一寸寸在她面頰上游移,眼神中的慾念毫不掩飾:
“還是說……你已經做好準備了?”
“沒有!”許溪幾乎是脫口而出,腦海中依舊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。
後背上的傷痕彷彿在這一刻同時發作,絲絲縷縷的疼痛牽扯著她的神經,讓她沸騰的血液都像被潑了盆涼水。
傅斯寒輕輕抿唇,眸中閃過一抹錯愕,緊接著又是一陣無奈。
他松開鉗制她的手,埋首在她脖頸間,呼吸灼熱,半晌沒再說話。
“傅斯寒……”許溪輕輕軟軟地叫了他一聲。
“嗯,在呢。”他即便心底情緒翻湧,五味雜陳,卻還是第一時間給她回應。
許溪環住他的肩膀,手指緊緊地攥著他的襯衫,遲疑著開口:
“我是喜歡你的,只是我心裡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兒……你能不能……多等我幾天?”
她已經約了明天去整形醫院,想了解自己的情況有沒有治好的辦法。
但她還不想告訴他,所以剛才在車上只能撒謊說要去看中醫。
那些傷痕確實是她自卑的來源,她可以視而不見,可卻不想讓喜歡的男人看見……
傅斯寒被她這番話說得有些無語,埋頭在她發絲間蹭了蹭,悶聲回道:
“瞧你說的,好像我是什麼人間餓狼一樣……這種事本來也是你情我願的,你不想,我不會勉強你。”
“也不是不情願,我只是……”許溪斟酌著要如何解釋,卻始終沒法說出口,一時間有些焦急。
她不想讓他誤會什麼。
傅斯寒抬起了頭,看著她掙紮的目光,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抗拒,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麼,試探地問道:“第一次?”
“嗯?”許溪眨了眨眼,意識到了他問的是什麼之後,又不自覺地紅了臉。
“嗯。”
傅斯寒有些意外,但更多的卻是釋然。
他起初還以為她是對那個人念念不忘,所以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。
即便和他牽手、擁抱、接吻,卻始終不想再進一步。
所以這些天他心裡總像是有根刺,時不時地戳他一下。
說疼吧,也不至於,但肯定是有點難受的。
可現在這根刺卻被連根拔了起來,心裡鬆快了不少。
他其實是不在意那種事的,也不介意她有過男人。
但既然知道了實情,他便不會再讓她為難。
於是,他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,語氣閑閑地又問:
“不過許小溪,今天你總歸是說錯話了的,是不是要挨罰?”
許溪下意識攥緊手指,忐忑不安地反問:“怎麼罰?”
傅斯寒好整以暇地盯著她,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,聲音緩慢地誘導:
“比如,安撫一下男朋友這顆受傷的心靈……再比如,安撫一下男朋友因為你躁動不安的身體……”
許溪張了張嘴,剛準備問他要怎麼做的時候,卻被他拉住了一隻手,聲音低啞地又說:
“如果不會,我可以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