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溪剛想回答不是,可話到嘴邊,又想逗他一下。
“嗯,是呢。”
她明顯聽出來傅斯寒深吸了一口氣,不過卻什麼都沒說。
許溪等了一會兒,兩人誰也沒有主動開口。
她心裡開始七上八下,猜測是不是玩笑開大了,傅斯寒會不會生氣啊?
許溪剛想開口解釋,卻聽傅斯寒聲音幽幽地嘆了一聲,語氣哀怨:
“你寧願和陌生男人合租,也不願意住在我這個正牌男友的房子裡,看來對我這個男朋友還是很不滿意的啊,我得更努力一些才行……”
許溪聽著他幽怨的腔調,撲哧一聲笑了。
“逗你的,怎麼可能和男人合租啊,多奇怪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傅斯寒輕哼了一聲:“你如果敢和男人合租,我現在就飛回去宰了那個臭小子!”
許溪唇角彎彎,解釋道:“是同一個部門的兩個男同事,合租的那個女孩讓他們來一起看球的。”
傅斯寒抬腕看了看手錶,不悅地蹙眉:“這都快九點了,還賴在姑娘家不走,這兩人也太沒邊界感了吧。”
許溪:“比賽好像結束了吧,應該也快走了,總不至於在這裡過夜。”
傅斯寒深吸了一口氣,只得提醒:“記得反鎖好房門。”
許溪脫口而出:“門鎖壞了。”
“許小溪!”傅斯寒咬牙,險些被她氣得血壓飆升。
許溪眨了眨眼,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:傅斯寒好像不高興了。
她只得認真解釋:“本來打算明天找人來換門鎖的,也不知道晚上他們會過來,這會兒換鎖的人肯定下班了……”
傅斯寒慢慢透了口氣,感覺身心俱疲。
許溪卻笑著安撫他:“放心,沒事的,我這麼厲害,會保護好自己的。”
過了半晌,電話那端才傳來傅斯寒幽幽的嘆氣聲:
“小溪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是不是覺得,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所有事?”
許溪不解,卻還是認真回答:“多數的事應該都可以。”
傅斯寒嘆氣:“可我是你的男朋友,你也可以適當依賴我一下的。”
許溪從小到大,幾乎沒什麼人可以依靠。
她早就習慣了凡事靠自己。
如今突然有人說:“你可以適當依賴我一下”,她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許溪想了想,還是十分聽話地回應了他的建議:“嗯,好的,我以後會多注意的。”
傅斯寒覺得,許溪的脾氣是真的好。
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弱小,而是心胸豁達,多數事都不往心裡去的那種……
客廳中又響起了一聲男人的歡呼。
傅斯寒輕輕透了一口氣,眸光冷漠無情:“休息時間不回家睡覺,跑到女同事家看球,看來還是工作太閑了。”
“你先等等。”
說罷,傅斯寒直接結束通話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