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她們兩人有過幾面之緣,也算熟識,但傅芸伊好歹也是傅斯寒的家人,對方又是她寵愛的弟弟。
許溪總歸是有些顧慮的。
上次來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,傅芸伊肯定猜到了她受傷的原因。
但那時她們是醫患關系,她對自己多半也只是同情。
可現在不一樣了,明知道自己在這樣糟糕的原生家庭中長大,她肯定是會嫌棄厭惡的吧?
又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件事?
許溪內心深處無比自卑。
她下意識攥緊拳頭,簡直不知如何是好。
哪知傅芸伊只是眸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,又重新看向傅斯寒:
“怎麼,自己搞不定?想讓我幫你追人?”
許溪有些懵,錯愕地眨了眨眼:
這回答……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。
傅斯寒卻嗤笑一聲:“你自己到現在還單著呢,還幫我追人?未免太自信了吧?”
傅芸伊被他說得臉色難看,忽然看向許溪,說道:
“傅斯寒這個人吧,缺點其實挺多的,比如……”
“姐!”傅斯寒臉色驀變,急忙出聲打斷了她的話:“我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說罷一把攬過許溪的肩膀,直接將人推了出去。
走到門口還特意回頭對傅芸伊說了聲:“明天中午記得回家。”
傅芸伊收到他遞來的眼神,當即明白了他要做什麼,可還是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。
“傻瓜一樣。”
許溪還沒來得及和傅芸伊告別,就被傅斯寒急匆匆地推了出去。
她有些雲裡霧裡的,直到兩人重新坐回車上,她才有機會問他:
“為什麼要告訴傅醫生?”
“為什麼不能告訴她?”傅斯寒轉頭看向許溪,眸光認真:
“這不是讓你拒絕我的一個原因嗎?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……”
說完,他拿出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許溪看到備註上的“爺爺”兩個字,頭皮一陣陣發麻,心跳頻率也突然加快。
她隱約有種預感:傅斯寒是來真的……
電話剛響了一聲就被接通,她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