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她前些天和酒店經理提了幾次要搬回普通房間。
畢竟她住的時間太長了,人家說是免費升房型,她也不能一直賴著不走啊。
可酒店經理卻一再拒絕,只說讓她一直住著,反正酒店空房間多的是,尤其是這種總統套房,閑著也是閑著。
她申請無用,只好暫時住了下去。
許溪走到房間門口,轉頭對傅斯寒說:“一會兒記得把傅醫生的微信推給我。”
傅斯寒點頭:“好。”
兩人互說了“晚安”,許溪就直接開門進去。
可關門的時候,卻發現傅斯寒依舊站在她門前,視線像是要粘在她身上一樣,看得她有些心神不寧,垂下眸子,匆匆關上了房門。
她背靠著牆壁,心髒突然加快了跳動,令人難以忽視。
抬手放在胸口上,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心髒的撞擊。
一下、兩下,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來。
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不久前的那個擁抱,以及那溫暖熾熱的胸膛。
許溪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,心裡竟然慢慢浮現出一個念頭,讓她有些措手不及……
第二天一早,許溪就收拾好東西退了房。
又把一個行李箱寄存在前臺,拉著另一個行李箱離開酒店。
她昨晚已經買好了車票,直接打車到了火車站,坐上最早一班去外婆家的火車。
而就在她離開不久,某個醫院病房卻氣壓低沉。
宋易安醒來時,天已經完全亮了。
他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片刻,才想起來昨晚的事,立刻坐了起來。
胃裡依舊殘存著痛感,手背上還掛著水,可他根本不在意了。
宋易安直接拔掉手上針頭,立刻竄出一道血珠兒。
他隨意擦了兩下,就赤著腳下床,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。
可他剛走到門口,就瞧見外面走進來一個中年女人。
對方穿著一身死亡芭比粉的套裝,年過五十,可那張臉卻保養得不錯,妝容亦是精緻。
她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,見到宋易安時,立刻噠噠噠地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,扶著他的胳膊上下打量。
“兒子!你怎麼出來啦?身體怎麼樣了?快點兒回去躺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