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調整了一下後視鏡角度,轉向另一面,這樣就看不到她換衣服了。
傅斯寒輕聲又說:“你先自己整理一下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許溪連忙搖頭:“不用了,我自己擦點藥就好了。”
“聽我的……”傅斯寒沒有回頭,聲音帶著難掩的關切。
“你這樣……我很不放心。”
許溪抓著手中的毯子,望著傅斯寒的背影,感覺這一整晚經歷的風雨,都被車中的陣陣暖風驅散。
那顆千瘡百孔的心,也跟著一起變得溫暖。
宋易安和宋老爺子又說了一會兒話,這才急匆匆地往院子裡走去。
剛走到院門口,便瞧見有個人影從院子裡走出來。
宋易安看清對方的模樣時,當即冷了臉:“你來做什麼?”
這人正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,宋安然。
宋安然單手撐著傘,另一隻手抱著胳膊肘,似笑非笑地望著他:
“我可是這院子裡正兒八經的大小姐,當然想去哪兒,就去哪兒。”
宋易安目光狐疑地打量著她,總覺得這女人沒安什麼好心。
不過他現在沒心思理會她,徑直進了院子,直奔許溪住的房間。
宋安然轉頭看著他神色匆匆的模樣,眼神不屑:“賤人生的賤種,還真以為自己能當家做主了?”
她漫不經心地白了他一眼,撐著傘氣定神閑地沿著小路往前走去。
等候在那裡的許大海連忙跛著腳湊了上來,一張臉被揍得青一塊紫一塊,狼狽極了。
可他顧不得臉上的疼,齜牙咧嘴地討好笑道:
“大小姐,幸好您剛才告訴我那小賤人回來了,要不我還逮不到她呢……不過好可惜啊,竟讓她逃了。”
“沒用的廢物,連個臭丫頭都抓不住。”宋安然嫌惡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是,是,我沒用……不過我剛才狠狠地教訓了她,您也出氣了吧?”
許大海舔著臉笑問:“之前您說過要給我錢的,還作數不?”
宋安然上下打量著許大海,心裡是180個嫌棄。
不過誰讓他是那小賤人的父親呢?
血濃於水,他總有法子能收拾她。
另外,她剛才在爺爺院子外面,可是聽到了好玩的事呢。
沒想到那小賤人跟了宋易安這麼多年,居然還是個清白身。
那不如,就用她這清清白白的身子,換點兒好處吧……
宋安然眼珠兒一轉,唇角勾了勾:“我可以先給你付一半的錢,但我需要你做另一件事。”
許大海臉上立刻笑開了花:“好好好!您說什麼,我就做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