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裡和酒店沒什麼區別,在哪兒都是一個人。”
許溪倒是有些意外,他應該有女朋友的吧?怎麼還說一個人呢?
不過不等她詢問,傅斯寒抬頭看著她,反問道:
“那你呢?準備一直住在酒店?”
許溪搖頭:“我下週就離職了,這兩天也在投簡歷,準備看看接下來去哪個公司,就在附近找找房子。”
傅斯寒錯愕:“你不來fx嗎?”
許溪笑了,搖頭:“不了,傅總的邀請,壓力太大。”
傅斯寒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。
“可我們明明說好了的啊。”他聲音有些委屈,亦有些不甘:“而且那還是賭注,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呢?”
許溪愣了一下,沒想到他居然對自己這樣上心。
她以為傅斯寒當時只是象徵性地邀請她一下,或是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,客氣客氣罷了。
雖說fx也在她的考慮之中,但她在斟酌一番之後,決定還是別自討沒趣兒了。
同學的情誼是同學的,可若牽扯到工作和利益,恐怕就會變味兒了。
見許溪沒有回答,傅斯寒唇角的笑意再難維持。
他是真的有點不開心了。
他向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,多半時候也總是頂著一張笑臉。
很多人都摸不清他的脾氣,甚至還覺得他性子不錯。
可實際上,他只是天長日久養成的習慣罷了。
因為曾經有人說過,他冷著臉的樣子有點兒嚇人,所以才沒人願意和他成為朋友。
這句話他記了許多年。
可現在,他的所有不愉快還是都顯露出來。
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,悶悶的有些難受。
傅斯寒又坐了片刻,見許溪還是沒回答,索性站起身走了。
許溪見他一言不發就走了,心裡竟有些慌。
她輕輕抿了抿唇,正琢磨著要不要和他好好解釋解釋。
哪知對方去而複返,手中還拿著一杯熱牛奶,走回來直接放到她面前。
那力道用得極好,既讓杯子發出了聲音,又沒讓牛奶灑出來。
許溪忍不住看向傅斯寒的臉,見他眉心輕蹙,臉上沒什麼情緒,唇線也沒了弧度。
整個人從上到下、從裡到外似乎都寫著四個大字:我不高興。
見他這副模樣,許溪竟沒來由地笑了一下。
“真生氣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