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黎有點意外——都變成了異靈,智商竟然沒受影響,還能分析出這個結論……
他的臉上露出既哭又笑的表情,比在脖頸上的手不停顫抖,“我要帶她跟我一起死!”
陳黎目光一凜,無奈地舉槍朝金雪的右手臂射去。
脖頸的傷不能輕視,沒有姜璇這樣的醫生在場,萬一失誤可能就救不回來,她不敢拿金雪的命跟徐志豪賭。
她的射擊是江鶴逸教的,一向很準。
子彈以肉眼難捕捉到的速度向著既定的方向筆直飛過去。
手臂的劇痛讓徐志豪不自覺地松開手,那把大約是水果刀的刀具“叮當”掉到瓷磚上。
陳黎想沖到徐志豪旁邊制住他,但還沒完全醒過來的官禮一槍打在她的前進路線上。
真是麻煩啊。
她忍無可忍地扭頭,“官禮!你清醒一點啊!”
官禮眉心擰成“川”字,紅色血絲在眼球中蔓延,拿槍的手開始痙攣,像是網上開玩笑說的左右腦在互搏,一會兒舉起槍,一會兒抬手捂住頭。
看樣子他是沒精力再管她了。
恰好陳黎的咒語也念完,徐志豪被“無形的大手”從金雪的身體裡扯了出來滾到一邊。
他躲在金雪身體中時,對著黑洞洞的槍口都肆無忌憚;然而當他的本體暴露在陳黎的眼皮底下時,又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懼,睜大眼睛縮到角落。
“你的能力短時間裡只能對一個人用一次是嗎?”陳黎幾乎篤定地說。
徐志豪說不出話,拼命點頭,哀求道:“我、我不想魂飛魄散,求你了,我願意跟你回異情局。”
“可以,但我還有個問題,你最好如實告訴我。”陳黎咳了兩下,抹掉嘴角溢位的一點血,說:“你是怎麼到汪海家的?誰把那支寶藍色鋼筆用外賣的形式送了過去?”
外賣他們也查過,從商家到汪海家,騎手為了走捷徑節省時間,走的不光是有攝像頭的大路,還有一些小巷子。
在外賣員那裡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,她無法確定是真的沒問題,還是外賣員的記憶出了問題。
不過,現在徐志豪可以親口來為她解答了。
“我不認識他,他戴著口罩和帽子。”
“是男性還是女性總知道?”
“應該是男的,聲音有點中性,身材像男人,不過他瘦瘦高高,有些女生也是這樣的。”
陳黎深吸口氣,做著心理建設安慰自己。
急不來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幕後的人行為目的十分古怪,根本猜不透。不過只要是這世界上存在的東西,哪怕藏得再深,遲早會被挖掘出來重見天日。
她倒要看看,這些人藏頭露尾,到底是要幹什麼。
把瑟縮的徐志豪用桃木手銬拷起來,她開啟了善後工作。
叫救護車將金雪拉走,如果手臂上的傷沒那麼嚴重,就不必喊姜璇特意跑一趟了,畢竟姜璇懷著孕還在休假期。
再然後是官禮,他這狀態開不了車,陳黎只好把他放路邊的咖啡店休息,自己去醫院處理一下外傷,接著回局裡交任務。